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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岁和陆九沉飘然于远处,后者微微点头,没有意外。
长岁盯着那将霞光鲸吞入体的少年,脸色反而有些凝重:“我有强烈的预感,沈朝歌这小子,肯定是沈家之人,但又不是沈先生的儿子!”
“莫非?”
陆九沉讶异道:“莫非什么?”
“当年司瑛圣母还有第三个儿子?”
“应该不可能,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这等密辛可从未有任何迹象。”
“大天尊?也不可能,大天尊的儿子已经死了啊。”
陆九沉打断紫衣小女孩思绪,唏嘘道:“谁的儿子都不重要了,此子既非池中鱼,也非笼中雀,皇室和悬灯宗都不是他最后的归宿。”
陆九沉继续开口:“陈书海想必一时半会回不来了,要不,先将沈朝歌放置于长律门下?”
长岁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。也不知是对前一句的认同,还是对后一句的同意。
陆九沉自然不去点破,就当两句话都是既认同,也同意。
……
第二天,百里清照早早等在悬灯宗山脚,迟迟不见沈朝歌的身影。
刚准备前往夜阑峰,瞧瞧怎么回事,沈朝歌牵着李苏清的小手缓缓下山。
“你带苏清干什么?她才十岁!”
“小孩子么,要在小时候见见大场面,何况,今天的事情,她必须在!”
李苏清面色平静,没有说话。
百里清照没有拒绝,轻轻吹了一个口哨,一只白鹤由宗主峰起飞,振臂而下。
沈朝歌坐在最前方,李苏清抱着沈朝歌的后背,百里清照扶着李苏清的肩膀。
三人一鹤,御空而行。
百里清照有些不放心:“冥王殿中人殿的三堂主应该是三阳云灯止境,其他几个香主之类也有二曜燃灯上下,我们人手...”
“足够!”
百里清照突然有些不适应,一到正经事,好像他才是师兄一样。
“既如此,三堂主交给我,其余人交给你!”
沈朝歌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百里清照,犹豫道:“要不那三堂主?”
百里清照没好气的回怼:“你怀疑我?你真当我是只长胸脯的花瓶不成?”
沈朝歌立马转回头:“不敢不敢!”
……
冥王殿,人殿。
“三堂主,殿主下发,北海王传来密信。”
“念!”
“商都各大宗门dòng • luàn在即,冥王殿需调动各门派内部蛇使,将水搅浑,战端会由悬灯宗和问世山庄、泗水堂开始,冥王殿趁机将势头扩大,将更多宗门裹挟进来,北部兵马已经严阵以待。答应给冥王殿的好处自然不会食言。”
三堂主面色阴晴不定。
“另外,北海王还单独给堂主一道口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