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富察.那善这位贝勒爷看来,这家茶馆看似寻常,但从某方面而言,却是一个免费的情报站点。
多少好吃、好玩,有趣妙事的信息,都是通过茶客们的随kǒu • jiāo流,被有心之人得知。
“……………”
这一天的中午,富察.那善在闲来无事后,一如既往的来到了茗香茶馆。
富察.那善是勋贵阶层,也算是皇亲国戚,虽说没有什么实权,但是地位相比较于平民老百姓,还是很高很高的。
在远远的看到了富察.那善后,茗香茶馆的伙计,当然不敢怠慢,这位贵客,便连忙上前,笑脸相迎。
“…………”
这位跑堂的伙计,先是一阵的鞠躬,随后连声说道:“呦,是贝勒爷您来了,快快里面请。”
看着热情迎接自己的伙计,富察.那善不由得眉头一皱,显然是有些不怎么高兴。
以他贝勒爷的身份,之前都是茗香茶馆的掌柜,亲自出门迎接他的。
可是,这一次来得,却是区区一个伙计,富察.那善瞬间觉得自己被人家给怠慢了。
只听,富察.那善一脸不悦的,看着眼前的伙计,沉声的问道:“你们的掌柜呢?”
听到富察.那善的询问,这名伙计,挠了挠头,似乎尴尬,吱吱唔唔的说道。
“贝勒爷您见谅了,我家掌柜的临时有事,今天没有来馆里了。”
听到伙计这么说,富察.那善点了点头,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。
“……”
富察.那善摆了摆手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,领我去老位置,来壶龙茶,两份精细些的点心。”
伙计闻言,殷勤的答应了下来。
引富察.那善到了老位置落座后,伙计告罪了一声,马上便下去准备茶点了。
而富察.那善这边,四下看了一遍,在看到了茶馆里面的具体情景后,却是不由的眉头一皱。
无他,因为,原本一向热闹的茗香茶馆,今日竟然是客人寥寥,颇有冷清之态。
“…………”
此时此只有几位身穿布衣,打扮较为寒酸的客人,正在茶馆里面饮茶,但观其面部的细微表情间,却带着某种莫名的骚动与失落。
“………”
“奇怪了?今日这茶馆里的客人,怎么会这么少?”
“难道京城里面,最近出了什么事情,但是我却不知道吗?”
看着异常冷清的茗香茶馆,富察.那善暗暗的想道。
“…………”
就在富察.那善暗自思考之时,不远处两位茶客的交谈,引起了富察.那善的注意。
………
“完颜兄,今日怎么不见马佳兄来?”
“呵,赫拉兄你难道不知道,他在巧工阁中买了一个透明的蛐蛐罐,这个时候,怕不是正在四处显摆。”
“哦?据说这完全透明的精品玻璃蛐蛐罐,如今已经买到了八钱银子,马佳兄到底是上三旗啊,轻松的便买了下来。”
“………”
“哈,狗屁的上三旗,咱们都是旗人,能有什么区别,他只不过有个好爹罢了。”
“能有个好爹,不正是说明马佳兄身为上三旗的优势?哪里像你我二人,只能买个半透明的蛐蛐罐…”
“说实话,看着马佳兄那完全透明的蛐蛐罐,我也很眼馋,奈何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,真到了这关键时刻,银子窘迫啊。”
“赫拉兄若是觉得不服气,稍微节俭一点,攒个小半个月估计也能买。”
“这倒也是啊,罢了,罢了,近日我就少花些银子吧!
顿了顿后,那位“完颜兄”,紧接着,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“赫拉兄,你说这洋玻璃,原本是西洋大鼻子们进贡给皇帝的贡品,怎得会突然出现在民间。”
“我曾经听其他人说过,这西洋玻璃”晶莹剔透,就好像完全透明之物。“
“原本小弟我,只是觉得夸张,如今亲眼看到才知道,诚不欺我啊…”
“这些西洋玻璃,要是换到唐宋年间,或许能换一整座城池,也说不定…”
说话的言语间,“完颜兄”声音中的赞叹之声,却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“……”
“赫拉兄”亦是连连点头,满是眼馋的说道。
“是啊,谁能想到,西洋玻璃竟能如此的透明,放在阳光下更是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,就好像是个神物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