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要想着那些了,樾军这里你给我好好的接着就行。至于其他,多了少了咱们红家都很危险。你也不用担心能力问题,我用自己这一身军功替你做保。”
红樾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:“我听说鬻洪也伤的不轻,他估计会和我一样用军功保鬻强,毕竟鬻强原本就是从洪字军那里调到霜华手下的。说起霜华,他这次倒霉透了,就是不知道会怎么处理。不过霜家有霜牧、霜寒他们七八个呢,也轮不到咱们……”
听到红樾提起熊彻,正在喝酒的楚林打断其八卦,说道:“小樾,有个事儿给你交代一下。明日辰时你召集……”
冉府。
庭院中。
初升的太阳温暖着花园,百花争奇斗艳,鸟儿时不时的停留。冉鉴与楚原走在其中碎石铺砌的小道上。
楚原握着一把杂草对冉鉴说道:“此战极其惨烈,各军损失惨重,功劳亦有不少。你虽然没有参与,但亦有警示之功,后来在副殿议政时,彻公子也是对你亦有封赏。”
冉鉴闻言惊诧的说道:“大战状况吾已知晓,战后荆南就已向吾汇报了。”
“荆南?”
楚原惊讶了一下,随后恍然道:“也是,因为那二位之死,荆总帅始终不愿回来,不敢面对国君,荆家现在可是处处谨慎啊!”
冉鉴感叹道:“荆总帅神人,奈何天命也。”
楚原一脸牙疼的说道:“你能不能别学鄂文他们那一套,你个军伍莽人这样说话,怎么听都别扭。你爹如此,你也是!”
冉鉴佯装优雅的说道:“杀戮过重,养下心性。”
“再这样我替胜哥教训你了啊!”
“别,别,原叔你也知道,吾这不也是被老爹给逼的嘛!”
“你父子俩真是的,真想修心养性,多跟斗大夫学学。”
“他?他儿子都……”
“背后说人坏话,这就是你父子俩的修心养性?”
“不说了不说了。你刚才说彻公子封赏,国君呢?茂公子呢?”
楚原听到冉鉴提起彻公子,想起正事儿,赶紧说道:“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儿呢,明日辰时你召集……”
丹阳学宫。
中心学堂。
因这场大战,所有学生均已返回家中,空荡荡的学堂里,一众士大夫聚集其中。
为首的老者满头白发,抚摸着胡须,看向众人。
“诸位来吾学宫做甚?”
“求教。”
“鄂文呢?斗伯比呢?楚原呢?”
“鄂文出访周国,斗伯比与楚原策划此事,吾等……诶?”
领头的中年男子还未说完,白发老者已跑出门外,速度丝毫不弱于青壮,在其抬头之时,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“内城之事内城订,来吾学宫做甚。一群小人,吾赶不走你们,吾走!”
众人望着愈来愈远的背影,满头黑线。
“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,我知道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
看着后方一片混乱,装傻充愣有之,沉默不言有之,左顾右盼有之。更有甚者,以家中有事儿为由,想要开溜。
领头的中年男子看众人一盘散沙,沉默片刻之后,大声喊道:“诸位,此事谁都逃不掉,现在咱们说一下怎么选择。”
“你说怎么办。”*N
中年男子心中不断谩骂着斗伯比与楚原二人,无奈的说道:“现在就两个选择,一个是在内城所议,明日辰时把彻公子绑上……”
“啪嗒~”
一块瓦片坠地,众人向声音处望去,一老者身形极速远离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“这事儿就按你的意思走。”
“……”
领头中年男子刚转过头来,想要反驳两句,众人便已极速跑出门外。
“嘶~”
中年男子头皮发麻,满脑子后悔,不该出这个风头,召集众人来此商讨。
“吱呀~”
开门声音响起,中年男子抬头望去,看到是与自己交好的都大夫,便高兴的问道:“都大夫你可是有……”
“屦掉了,捡一下,告辞。”
都大夫打开学堂大门,见其还未离开,捡起屋内鞋子,极速的说完,鞋也没穿便光着脚奔向远处。
“我*#***#……”
丹阳外城。
南侧城墙。
烽火台上。
望着城外丹江之水,群山之貌,一夜未眠的熊彻再次迷茫。想着昨日与大兄的交谈,再想到大兄给自己挖的这个大坑,骂骂咧咧的熊彻一拳锤在旁边墙壁上。
“嘶~”
就在熊彻捂着渗血的拳头原地乱跳,转过身时,看到身后荆溪伸手递来布条。熊彻木了几秒之后,赶紧整理好仪容仪表,从容的接过。
“你,什么时候跟来的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说……”
熊彻见荆溪一脸茫然,仿佛聋了一般,边包扎着拳头边绕着荆溪看去。
揪出荆溪耳朵里塞着的布条之后,熊彻满脑门黑线的望向城外远处的风景,心中腓腹:“怎么城内这帮家伙最近这么怪异呢,都不正经。”
“公子你近几日劳累辛苦,刚见你眼中满是血丝,还是休息一下为好。”
“一个个的都不省心,大兄还给我留下这么个大问题,怎么休息,怎么睡的着。”
“公子若想砍人或想杀谁,尽管安排于吾。若说这些事情,恕荆溪无法为公子分忧。”
熊彻斜着眼睛瞄着荆溪问道:“城内这么多事情要做,你不去忙,反而从内城开始,你就跟着我,为何?”
“城内之事均已安置妥当,吾职责便是保护国君安危。”
见熊彻即将暴起,荆溪赶紧快速说道:“国君找寻祖地,茂公子亦跟随左右。今丹阳城内,唯有彻公子符合吾之职责。”
“去去去,忙你的去,我还能出事儿不成。再说,这国君谁爱当谁当去,我等下也溜。”
“那,彻公子,多有得罪。”
“咋滴?过两招?”
“……”
朱雀大街,浑身铠甲的壮汉扛着一个昏睡的锦衣少年向着内城方向走去,沿途居民望着这怪异的组合指指点点。
…………
丹阳城。
外城。
感觉局势不妙的鄂托,返回家中赶紧收拾行李,以查看国内农桑为由骗过城门守卫,带着家人向境外逃去。
马车上,鄂托夫人看着自己那神神叨叨的夫君,疑惑的问道:“怎么了,巡视农耕桑带小鲖我俩干嘛,还带这么多东西。这次大战虽然惨烈,但城外那么多野兽,吃食并不紧张吧,你那么着急干嘛。”
鄂托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,掀开布幔看着窗外说道:“我的傻夫人哟,再不跑就晚了,咱们都得死。”
鄂托夫人急切的问道:“夫君你犯啥事儿了?”
“我能犯啥事儿,还不是文老爷子,他出发的时候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吧。”
“嗯,是有说过。他不是去周王国了吗?这又不是第一次了,他老人家能犯啥事儿?”
“这次不一样,国君命令刚下来,他就带着那些嫡系出城了。他们半天能走多远?第二天大战那么激烈,不回来可以理解。这都第四天了,正是需要他的时候,还没回来,这就有问题了。”
“那他们不会是在半路上碰到那些畜生,遇到危险了吧。”
鄂托笑道:“你们太小瞧他了,看着老态龙钟的模样,其实身子骨硬朗着呢,说他修行有成我都相信。这个情况下还不回来,只有一种可能。以前的旧事儿,在他心里还是没有过去。”
“什么旧事儿,他对咱们并不上心,你怎么会知道的。”
“我也是偶然知晓,别人都把那事儿当成个笑话。我当时留了个心眼,几经调查才发现……”
…………
山顶渔村。
庭院之中。
夜幕降临,繁星点点,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,带走了空气中暴晒了一天的燥热。吃过晚饭的李华蕴与小白二人,在院中躺椅上仰望星空。
“蕴哥,对不起。”
思绪正在地球上某某V与众姑娘嬉闹的李华蕴,一脸惊恐的转头看向小白。
“怎么了,你又做啥对不起我的事儿了?别说话大喘气,我心脏不好,别吓我,你越这样我越害怕。”
“没有没有,就是,今天不知道你的意思,把仓库里的东西都给祁姐姐搬过去了。”
“哦,就这啊,我还以为啥呢。没事儿,我原谅你了。”
“蕴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真好!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星空下,李华蕴思绪再次向着地球飞去,向着那城市中的灯红酒绿飞奔。
皎洁的月光随着乌云飘走缓缓撒落,照射出小白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。
“蕴哥。”
“卧槽!跟你说了别说话大喘气,我刚准备跟妹子探讨人生哲学,你又来,不论啥事儿,闭嘴!”
随着时间推移,乌云再次飘过,遮住了洁白的月光。心虚的小白最终还是没有忍住,准备告诉李华蕴一件他认为极其重要的事儿。
“蕴哥。嗯?”
见其没有反应,小白伸出手指捅了捅李华蕴:“蕴哥蕴哥?”
“卧槽!天杀的李!小!白!你赔我妹子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