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叔有所不知,如今豫州水患,那提督竟还要加倍收取税赋,有多少人会因此家破人亡?更有贼人白莲教趁机作乱,豫州之地民生困苦,已显乱象。太医院如今动作频频,巧取逢迎,也不见得是大富大贵之道。
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与权贵相交,谋取功名利禄实非我之所愿。家父之境遇时至今日仍时时浮于我心间,令我辗转反侧,坐卧不安。皇上所赐丹药吞服之后,我更是昏迷四日方才醒转,其间几次险死还生,其中滋味实在无以言表。
到了今天我已经想明白了,人贵知生,再好的前途和富贵,都不如安安稳稳的活着。”顾担沉声说道。
“你......你啊!”
眼看顾担搬出那死于天牢狱中的生父,还有切身体会之感,许志安脸上的愤怒之色也不由一泄,长叹一声。
顾家这一代也是倒霉,就连唯一活着的顾担,都是吞服下丹药之后险死还生。
也难怪顾担会如此的小心谨慎,哪怕不要太医院的富贵,都要搬出去。
他虽无法对此感同身受,却也是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,甚至身处其间,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也罢。你既然无此心,那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。”
许志安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。
在他看来,顾担虽遭受了一劫,却也提前被宗明帝所识。
虽然现在宗明帝已经将顾担给忘了,可继续修习医术,等到年岁大些成为御医,再到宗明帝身边提一嘴,有此缘分在身,未尝不可一飞冲天。
只是人各有志,顾担无此想法,他自然也不再咸吃萝卜淡操心。
“多谢许叔关心,人各有志,我只求平安即可。”顾担对许志安观感很不错,许志安对他亦是照拂有加,把事情说明白,对二人都好。
“伱既无心功名,我不会再劝。只是如今,你已经十六岁了吧?可有喜欢的女子?”许志安盯着顾担,突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