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飞舟虽不能收放自如,目标也颇大,可御虚飞天却没问题。
再加上仙道术法,放风筝玩死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只是以现在飞舟的速度来说,宗师想跑根本就追不上,自然也不成立。
只有等到仙坊之中,修仙百艺真的发展起来,练气修士也能有足够的灵器护身,到了那时,就算是宗师的必杀,点燃血肉舍命一击都不再是威胁的时候,自然攻守之势易也。
毕竟,武道可没有百艺加持。
“那不知筑基修士,又有何高妙之处?”
顾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再度问道。
“筑基修士.”
提起这个,钱谦承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采,说道:“筑基修士,凭空御虚只是等闲!便是宗师点燃血肉,都难以企及。哪怕是筑基初期的修士,都隐隐间有了劈山断江的伟力,已非人力所能及之!
前几年,执法堂黄朝堂主,一人便战胜了二十余位宗师,毫发无损!大展筑基修士的风采,让吾辈望尘莫及!”
钱谦承眼中异彩连连,敬仰之色溢于言表。
而顾担则是一愣。
黄朝?!
这个名字,有些过于耳熟了。
不过这个名字倒也不算是特别的出奇,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之人。
“哦?那黄朝堂主,竟是如此厉害!不知是何等天资,何等来路?”
顾担适时的露出震撼和惊讶的表情,还真有几分是真的。
当初源河决堤之后,墨丘怒发冲冠去找罪魁祸首,可当时理应跟墨丘在一块儿的黄朝,却从此不知所踪。
总不能说堂堂宗师,被决堤的源河之水淹死了吧?
只是顾担和黄朝并无交情,也没什么仇怨,只要他不在夏朝乱搞,到底是隐姓埋名还是学杨朱一样四处游历,都与他无甚关系,倒是未曾特别关注过。
如今骤然听闻,还真有几分好奇在。
“他也是从宗师之身,转修仙道的天才,而且以下品灵根之资质,成功晋升了筑基,是无数修士的榜样。”
钱谦承感叹,哪怕曾经同为宗师,人与人也是不一样的,“不过.”
话音一转,钱谦承又道:“黄朝堂主好像跟宗师有仇,那些筑基修士里,只要黄朝堂主特别喜欢找宗师练手,大家对筑基修士最深刻的印象,也是由黄朝堂主展现出来的。
要说来历嘛,据说是来自一个叫做‘大月’的国度,离这里还蛮远的,要十余年的路程!”
大月,宗师,黄朝!
这几个字连在一起,那就绝不会有错了。
这下顾担的面色当真有些古怪了。
源河决堤之后,销声匿迹的黄朝,竟然跑到了不周山脉中修仙?
当时万国商会可还没有将人间仙庭的消息带过来,夏朝的诸位宗师根本不知尘世有仙。
那黄朝定是追寻当初夜降天星的轨迹而去,路线也难免有所偏差,需要十余年的赶路,倒是不假。
如今已经过去七十年的时间,他本以为黄朝都活生生老死了,谁曾想在不周山脉中焕发了第二春。
至于跟宗师有仇.
废话,当初的黄天军是很有机会争一争大月天下的,直接被源河水淹没了,黄朝小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,这能没仇么?
这仇结大了!
只是那些宗师都被顾担给干死了,他有仇也没地方报去。
“如此说来,下品灵根,五十余年便可晋升筑基?”
略略换算了一下时间,顾担问道。
“啧。”
闻言,钱谦承苦涩一笑,说道:“不不不,黄朝堂主可不一样。他开始修行的时候,年岁已然不小,时间容不得半点浪费,那是在与死亡赛跑。黄朝堂主死中求活,刚刚抵达练气后期不久,便立即冲击筑基,成功晋升。”
说到这里,钱谦承感慨道:“黄朝堂主的经历,不知激励了多少人。但遗憾的是,那些学他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运气好的境界大跌寿元受损,运气再差点的,直接陨落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。
晋升若有那么容易,如今六个仙坊,怎会只有三十余位筑基修士?无非是死中求得一线生机。”
“仙道境界繁多,突破筑基都如此极难,此后又该如何?”
顾担讶然道。
仙道可不是武道,只是简单划分了一下武者、练脏、练脏大成和宗师。
仙道之中,练气上面有筑基,筑基上面有金丹,金丹上面有元婴这其间的跨度远比武道的跨度大了太多太多。
要每一步都艰难至此,让人拿命去拼,那仙道怎可能兴盛?
养蛊都不能那么狠啊!
“嘿,你还真说对了。”
钱谦承无奈道:“仙道初兴,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的。如那传说中的筑基丹,能够大大帮助修士提升晋升成功的可能,可是我们连药材都没有,又要如何去炼制出来呢?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我们这些人,一穷二白之中修仙,可不得拿命去拼么?”
这倒是很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