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艳气急,却不见顾迹雎面色早已变得不耐烦。
厨房里,沈鸢暗暗挤压着指尖,忍受着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,勉强露出一个笑脸,“顾迹雎,你不说话是不是意味着你也是这么想我的?”
秦明艳说她装可怜,她就装给她看!
人生的二十几年沈鸢不曾争过宠,现如今,她想开了。
谁不想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呢。
“顾迹雎,不然还是取消婚约吧,我也不需要你负责。”
此话一出,秦明艳那还顾得上纠结什么盘子碗,连忙道:“沈鸢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可别说我们顾家看不上你……”
“闭嘴!”
秦明艳一愣,顾迹雎冷眼看着她,“这是我的婚姻,不需要你来置喙!”
仆人垂着头收拾残局,保姆拿来了药箱给沈鸢处理伤口。
氛围莫名低气压。
秦明艳被撂了面子一张脸阴沉的不行,坐在沙发上一副等着两人主动认错的模样,到这种时候了,她还没忘出言嘲讽。
“手破了个口子就要死要活的,生孩子的时候还不得要命,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干什么都比不上我们这种人家养出来的孩子。”
沈鸢充耳不闻,只当是耳旁风。
顾迹雎却是觉得烦了。
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。”大清早的就不消停,顾迹雎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沉了脸,“婚约取不取消、生不生孩子与你无关,你再插手我的事情我不介意从家里搬出去!”
男人这话完全拿捏住了秦明艳的命脉,肉眼可见的,她的气势消减下来。
沈鸢抠着创口贴的绷带,无声嗤笑。
一天一夜,她也算摸清顾家的情况。
成员不多,事却不少。
且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沈鸢不由得为自己默哀一秒,她已经可以预想到今后的生活会有多“精彩”。
厨房里的碎瓷片都被打扫干净,仆人出来的时候从几人身边经过。
顾迹雎长眸一扫,带血的瓷片映入眼帘,想到这场闹剧的开端,冷声警告:“我要娶的是妻子,不是保姆,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仗着身份指使沈鸢干仆人该干的事情,下次就不只今天这么简单了。”
话毕,秦明艳瞪大了眼睛。
“迹雎?”她表情错愕。
顾迹雎微微侧头,低眉望她一眼,“需要我再重复一遍?”
自是不用。
不管秦明艳有多生气,顾迹雎警告完看也不看她一眼,早饭都没用换了衣服就去了公司,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沈鸢唏嘘不已。
别说,刚才他替她说话的样子还挺帅。
客厅里只剩下沈鸢一人,正当她思考如何解决早餐时,圈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它的豪华版狗窝中奔跑而来,咬着沈鸢的裤腿就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