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大梅高兴的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郝大河。
隔着老远就瞧见郝大河满脸的笑容,咧开嘴傻呵呵的笑着,露出洁白的牙齿,让人想忽略他都难。
“哟,大河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?瞧着笑得合不拢嘴,不会是你娘给你说婆娘了吧?”
村里的老人瞧见郝大河,忍不住笑话道。
郝大河立马想到了明珠那个娇小的身影,立马摇头:“不是,不是。俺接了个单子。”
“哦?不错啊。大河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,等赚钱了可别忘了七伯俺啊。”
郝大河的七伯,坐在门口露出满口的大黄牙笑道。
心里却不以为意,这大河才刚出师,估计喊他做家具的价钱也不咋地,顶多做一把椅子。
郝大河憨憨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。
郝大娘早就等不及了,看到他回来,焦急地问:“怎么样?你大姑咋说的?”
“成了,娘放心吧。今年不单单过年可以过个好年,你的药钱也有了。还有姐姐做嫁妆箱和被子的钱也有了。”
郝大梅大喜,她今年十八岁了,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之前因为守孝三年,现在好不容易娶了一个不错的人家。
可是她的嫁妆一直没着落,那边的人好像也嫌弃她家穷,给婆家没多少帮助。
现在弟弟才刚出师,就已经接了个大单子。
她太了解这个郝大河这个弟弟了,从来不说大话。
他说有,那就一定有。
“就说大姑不会平白无故找大河吧。娘你听到没有,大河说你的药钱和我的嫁妆钱都有了。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,还算你大姑有良心,没忘记你爹当年怎么疼她的。”
郝大娘笑得满脸褶子,拉着郝大河神神秘秘的问:“对了,你去你大姑家,可看到了姜家的姑娘?”
“见了。”
郝大河红着脸,娘咋知道大姑家住着另外一家子?
“咋样,那姑娘模样还不错吧?性情如何?眼里可有活?”
郝大娘激动的抓着他的手问。
“娘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人家姑娘眼里有没有活,关他什么事?
郝大河哭笑不得:“这次请俺打家具的就是她们家,咱们配不上人家的。”
他死了爹,又有一个常年要吃药的娘,还有一个还没嫁人的姐姐,谁会瞧的上他?
“咋配不上了?我可都听说了,她是一个被退了亲的姑娘,就算现在日子比咱们过的好,说到底三年后也是个十八岁的老姑娘,又没了婚约,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咋就知道咱们配不上了呢?”
郝大娘怒瞪着他。
在她心里,自个儿子什么都好。
懂事听话,谁家的儿子都比不上她儿子孝顺。
从小到大,从来没忤逆过她。
郝大河抓了抓后脑勺,一脸臊红:“娘,你快别胡说。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。”
郝大娘立即黑了脸,她的儿子她最懂,这八字还没一撇呢,他就维护起人家了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你也瞧上她吧?你大姑这次特地喊你过去,就是顺便让人家瞧一瞧,这有什么好害臊的,等把这个生意接下来后,明后年,俺就让媒人上门提亲去。”
她已经想好了,先不急。
要不是看在这一家子家底还算殷实,她才不会同意自个儿子娶一个被退了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