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风就是雨,郝婆婆立马站起身,想借着月色去三叔婶那里买鸡。“娘,你别去了。贺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惯了,偶尔吃点咱们这些清汤小菜,他高兴还来不及。“
他一把拉住郝婆婆,有些无奈的道。
之前,他一直不曾带同窗回来过,就怕她这样。
他能去书院读书,一是村长做主,让族老们捐的束缚。这些年郝婆婆也没少操心,不想因为自己带同窗回来,让郝婆婆打肿脸充胖子。
“真不用?”
郝婆婆犹豫了一下,坐下问。
“真不用。”姜诚苦笑着摇头。
深吸了一口气,想着要怎么开口说郝大河的事,才能让她不跟明珠一家有嫌隙。
“儿子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给我说?”
郝婆婆也总算回味过来了,这个时候来她屋里,八成有什么事要跟她说。
“确实有两件事,想跟娘说一说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下定决心还是提一提。
“什么事啊?”
郝婆婆坐直了身体,姜诚虽然是过继的。却是她这辈子全部的希望。
看到他这副严肃的表情,她一脸紧张的抓着他的手问。
她早年婆婆丈夫双双离世,都未对她造成打击,这两人死了便死了。
可姜诚不同,是她一手带大,小心翼翼呵护长大的,往后老了可是指望着他养老送终,可不能有半点闪失。
“娘这事,还得从刚才我跟贺兄出去散步说起。”
姜诚叹了口气,还是决定说一说。
舅舅一家虽然是她唯一的亲人,可……若是往后做出什么事来,比外人更伤人心。
“这……怎么了?”郝婆婆听着一脸懵。
怎么散步还散出个事来了?
难怪老祖宗说,少走夜路,否则不知道自己撞见的是人是鬼。
“郝大河私下拦住明珠一人,说……你跟他说的,等秋娘婶子搬了新家,就让媒人上门提亲。”
姜诚看着郝婆婆的脸色,生怕错过了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