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英雄双手环胸,浓眉紧锁:“不好说,若是跟康王相撞,怕讨不到好。”
看来他得尽快布局,随时准备营救禹王。
“你这是去干什么?”看他转身往账外走,江慕白当即拦下他。
“王爷此去凶险,你我虽然无法拦着他,一旦王爷放出信号求救,我们提前准备以免错过救人的时机。”姜英雄说。
他是真傻还是假傻?
江慕白松开手,不再看着他,而是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。
跟在禹王身边的近侍是他的人,他早已经吩咐,禹王遇陷,危及性命之时,才可放信号。
若是他们大军抵达前还未身死,那么这个近侍自行暗杀禹王。
总之,这一次,禹王只能有去无回。
雍州城内,禹王已经率领部下抵达城下,城中守门的是越王的亲信,隔着遥远就看到禹王的军队压城。
此时在雍州城内的越王一脸颓色,一脸阴翳:“好,好的很。禹王那个胆小如鼠的蠢货,居然跟康王这个阴险狡诈之徒联合起来了。”
“王爷事到如今,弃城吧!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”
“弃城?本王还能去哪里?”
康王和禹王已经形成了前后合击的趋势,他已经无路可逃。
“都怪本王,不听先生言,才步入如此境地。”
越王恍惚染上了死气,面容狰狞:“先生走吧,莫要留在城中了。”
“王爷你呢?”公祖红着眼眶,害怕他做出自残的举动:"属下承蒙王爷赏识,士为知己者死,此生也无憾事了。"
越王目露精光,抓着他的手颤抖:“公祖本王有你这一句话已经足以,本王自知是离不开雍州城了,小儿就交给你守护,也算是留一点香火。”
“王爷!”
公祖大惊,不等他拦着,越王已经强硬的拉着他走进王府。
此时越王府已经乱成一锅粥,许多奴才见大势已去,都开始收拾家当,想要逃出雍州城。
越王妃跟妻妾们坐在大厅中等待着消息,面色惨白。
听到外面的动静,纷纷起身往外面走,正好看到越王拿着血剑走了进来,目光在她们脸上环视了一圈,最后停留在越王妃身边的世子身上。
上去将人抱起,满脸不舍。
越王世子如今也有bā • jiǔ岁,这个年纪长在皇家早已经属于半大个小孩。
“父王!!”墨钰大惊。
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,看着越王那张乌青的脸,惴惴不安。
越王妃好似猜到了什么,摇摇欲坠不敢直面越王。
越王依依不舍,怜爱的摸着他的脑袋:“墨钰你是本王唯一的儿子,是越王世子,肩负越王府所有的荣耀,为父此次在劫难逃,你千万莫要负了为父的寄托。”
司徒墨钰他什么都懂,父王打算让他跟着公祖先生走。
他知道这背后是什么样的代价。
红着眼眶看向越王妃,还有在悠悠哭泣的其他小妾们。
越王妃,几次张口都憋了回去。
“去吧,好好听公祖的话。”
将他放到地上,重重的把他推开公祖,又丢了一块令牌给他:“公祖,世子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禹王和康王害我,两人巴不得我死,墨钰决不能落入他们手上。剩下的事,就由你来谋划吧。”
越王闭上了眼睛,心中已经下了决定。
公祖已经呜咽的哭出声,接过这个重担:“王爷……若是……”
若是有一线生机,都万万不可放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