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房中的夫人们都陷入了沉思。
“女公子,就算这样,我们女人也逃脱不了家族中的安排嫁人,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我们……”
坐在杜夫人下首的户部尚书的夫人,一脸悲哀的道。
宝珠笑着摇头。
“夫人可想听听,我所办的女学是如何的?”
“难道不是读书习字?”
除了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,她们实在想不到,女学还能教一些什么。
“读书识字,是可以让女子更知礼义廉耻,明理益智。”
转身看向方才问她的夫人,宝珠抬了抬下巴,双手背着,在她们中间来回踱步。
“而女学除了教会女子这些,还会教女子赖以生存的手艺。各位夫人中大多数一出生都含着金汤勺,却忘了,咱们大夏的女子绝大部分都是穷人,她们嫁人之后,只能操持家务,做最脏最累的活,就为了养活一大家子。”
“若是运气好,跟我娘一样,嫁了我爹这样知道心疼媳妇的还好,若是不好,又或者跟我娘一样,碰上一个恶婆婆,还有一个只知道醉酒好赌,整日不着家,喝醉了还打人的男人呢?”
“她们就活该过这样的日子?”
宝珠反问。
屋内的女人一个个沉默了。
手中的帕子也不自觉的蹂躏起来。
“咱们大夏虽然允许女子和离,可大部分家庭都重男轻女,认为女子被和离,或被休妻,都是有辱家门的事,一想到这里,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,没了婆家也没了娘家。像我们这些,出嫁时有丰厚嫁妆的倒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