沪王在东域这么多年,东域的百姓过的一日不如一日。
如此主公,真的能够夺取天下吗?
蓬先生已经陷入怀疑中。
他不敢在司徒墨衡面前表现出来。
毕竟他跟司徒墨衡,还能算作知己。
“蓬先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不妨说出来,这里只有你我二人。”
蓬先生动了动嘴,纠结的看着他,思索再三,叹了口气:“若是世子能为东域,亦或者能为沪王府说一不二就好了。”
说一不二的人,只能是沪王。
“先生!”
司徒墨衡大惊失色。
他是想让他……
蓬先生叹了口气:“世子多虑了,我不过是随口一说。”
司徒墨衡不可能做出杀父的事来,他为人过于耿直,也不是好事啊。
“那先生你。”为何还要说这话。
蓬先生已经抬起头,看着东洲的天道:“东洲若是继续这般下去,恐怕……天要变了。”
“这一次王爷要亲自帅兵出征,不知道世子是打算跟在身边,还是留在沪王府?”
不管选择哪一条路,他都不会太好过。
沪王分明忌惮他这个能力出众的儿子。
多半,不会让他留在东洲。
那么只能跟着沪王一起出征了。
这样也好,如此一来……
蓬先生眸光一转,世子是不能背上杀父的罪名,但可借他人之手。
比如……那位女公子的手。
“这……还需父王的安排。”
司徒墨衡心里憋闷着。
他好不容易拿下墨郡和峡县,现在丢了。
让整个沪王府,陷入被动局面。
“依我看,王爷多半会让你随军出征。世子还是早做打算为好。”
蓬先生提醒道。
司徒墨衡点了点头,压下心里的不甘跟蓬先生分开。
墨郡被攻下的第二天,容昭就率领着人回来了。
被关押在地牢中的司徒墨绿,叫喊了一天,都无人搭理他,最后才乖乖的闭上了嘴。
一听到外面有动静,瞬间来神。
以为救他的人来了,脑袋企图透过铁牢的缝隙探出去。
“终于来人了,去告诉你们家女公子,本公子要见她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不好意思见我们女公子。”牢头看着被扒去衣服,全身上下只剩下遮羞的亵衣亵裤。
“我是沪王二公子,你们女公子见了本公子都要客客气气的,你一个小小牢头,也好意思在这里嘲笑本公子。”
司徒墨绿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。
面对骂骂咧咧的牢头,他气不打一处来。
转身看向坐着闭目养神的边度村上,他心里更气:“师父,你赶紧想办法。咱们不能继续留在这了,本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。”
每日成群下人伺候惯的他,现在让他躲在又脏又臭的地牢中,每日吃的清汤寡水,他整个人都没力气了。
“呸,狗屁的二公子,就是沪王来了。我们照样骂。”
牢头朝他脚下吐了一口吐沫,骂骂咧咧道:“就是你们沪王府的人,光鱼肉百姓,不干活。把这些狗杂种带到我们神州土地上,祸害百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