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当然听出来了,傅澄海是在教她做生意,教她赚钱,并且是一步一步赚大钱。
思维和认知,才是决定能不能做生意的最主要原因。
而傅澄海想做的,只是给她一个机会,扩充她的思维和认知。
“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?”沈婳问。
“什么条件?”
“如果将来我赚了大钱并且有了一定能力,就帮你的鞋厂扭亏为盈,怎么样?”
“你知道扭亏为盈需要什么条件?”傅澄海问。
“现在还不明白,但我会去学,会去了解,”沈婳说:“制造业兴国,你说的,我也很想明白,其中的经济原理是什么。你放心,只要不会的,我都会学。”
傅澄海微微扯了扯唇角,似乎带着一丝轻蔑,“等你成长到能帮我的时候,我的厂子估计已经倒闭了。”
“你觉得我不可能有那个能力?”她反问。
“不是你有没有可能,而是我——不需要。”
“为什么?”沈婳不解,傅澄海一直以来想要的,不就是让鞋厂扭亏为盈?
“你连鞋厂之于我真正的意义都不清楚,还妄想口口声声帮我,”傅澄海好整以暇,问:“你呢?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,想要帮我?仅仅是为了报答我教你做生意?”
“当然不是,”沈婳其实是想弥补点什么,毕竟利用了他,沈婳心中有愧,而且,鞋厂很重要,对他、对她都是。
傅澄海微微轻笑一声,“如果我告诉你,鞋厂是抵押物,是我用来撬动银行杠杆的工具,你应该也理解不了我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沈婳微微一怔,她确实不理解,甚至她连傅澄海说的这句话都没法很清楚的理解表面意思,更别说内涵的更深层次的商业逻辑。
傅澄海提醒说:“既然要拜我为师,想跟着我学赚钱,那就安安心心学,别总想着一口吃成胖子,这世上,没有这么容易的事。”
沈婳垂眸,默默搅动汤匙,片刻后,她陡然抬眸,坚定道:“我会做好,按你的要求。”
有些事,不低头不行,有些人,不服不行。
傅澄海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