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,或许你就是喜欢坏男人,尤其是离经叛道的男人呢?”傅澄海的语气,玩味十足。
沈婳心口微微一滞。
一时之间,她分不清,傅澄海是自卖自夸,还是话里有话。
离经叛道的男人……这样的评价,沈婳已经三年没听到过了。
沈婳还在回忆里沉沦,傅澄海的声音瞬间又将她拉回现实。
他说:“我和傅简的母亲是青梅竹马,高中同学。我去国外读书,她在国内偷偷生下了孩子,又跑去国外纠缠我,我没搭理她,她独自在国外谋生。国外比较乱,偶然一次,她误入了移民区的帮派领地,被人绑了要赎款。她联系到了我,想让我去赎她,我本来不想搭理,但她说如果不赎她,她就不告诉我,我儿子在什么地方。虽然我当时在医院工作,也算事业有成,但也没那么多钱。我这人,别的运气没有,赌桌上倒是一直运气不错……”
“于是你想赌一次,看能不能翻身,然后赎回她?”沈婳拧眉疑问。
“嗯,”傅澄海似乎有点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,正如后面告诉你的,我和人在场子里打架斗殴,被当地的地头蛇送进了监狱。”
“傅简的母亲呢?”沈婳表情凝重。
“没有人及时给她交赎金,被杀了,”傅澄海说:“傅简也是我回国之后,多方打听,才找到了他的下落。”
沈婳带着不信任的眼神,仔细打量傅澄海。
“为什么这么看我?”
“如果我说,你说的这些,我一个字都不信呢?”
“哦?什么地方不值得你相信?”
“感觉,”沈婳突然认真说:“在拉斯维加斯的场子里,我见到你的第一印象是纨绔的浪子,如果你当时告诉我这些,我可能会相信,但现在不会。我们认识已经不是第一天了,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怎么确定,你心里的我就是真正的我?我说过,人是有多面性的,你看到的,或许只是其中的一面。”
“人有多面性没错,但人做事都有逻辑,不会分裂感这么强,强到……你的故事像融合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,”沈婳自信笑道:“傅澄海,你骗人也要高明一点,你知道你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么?”
“哦?是吗?”傅澄海冷眸衔笑,“你说说看,我讲的事实,到底有哪里不合理。”
“你所有的伪装,都因为曾妤的出现,暴露无遗。”沈婳面色认真,“同样是你的前任,你对曾妤是什么态度,你对傅简的母亲又是什么态度。坐牢之后一点不愿意伤害曾妤的人,却对傅简的母亲如此狠心,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,或者说不符合你的人性。除非……你对曾妤爱的死心塌地,忘乎所以,而对其他人不屑一顾。但你好像也不是如此。”
“你怎么确定不是如此?或许我就是对曾妤爱的深沉,情有独钟呢。”
“你爱她爱的深沉,昨天还能和我在床上纠缠到至死方休?说出去谁信。”
“……”
沈婳头一次将傅澄海到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