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净秋确实愁容满面,“有什么不一样呢?你知道沈婳是无辜的,还把她拉进这场和她无关的斗争中,让她面对危险和重重考验,你利用她,欺骗她,固执地觉得这就是爱,这就是喜欢,这些难道不是和你父亲一样,自私又偏执?”
“不是,”傅澄海依旧不想承认。
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在沈婳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,让沈婳终于能放下顾朗。
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他不觉得自己趁虚而入有多卑鄙,他反而在庆幸。
庆幸沈婳也能有为他心动的一天。
梁净秋见傅澄海完全劝不动,只能微微叹口气,“算了,我也认命了。感情的纠缠,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沈婳对你也是不肯放手的姿态,我看她也着实可怜,不想再为难她了。原以为从你这里能找到突破口,看来你也是迷了心窍的人,说不通。以后的路,你们自己走吧。”
傅澄海抿了抿唇,“谢谢您,妈。”
“不用说谢,”梁净秋说:“要说谢,我也要谢这次沈婳愿意来,让我看到我儿子不为我所知的一面。我一直以为,这三年来,你已经没有顾忌、没有心肺,贪图享乐的重新生活,没想到……三年前的事,至今也在困扰你。沈婳说你有严重的失眠,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呢?”
“都过去了,”傅澄海说:“我的失眠已经好了。”
“是三年前在监狱……的原因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时候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?”梁净秋着急,却也心疼,“问你,你从来不说。嘴硬的样子简直和你父亲如出一辙,澄海,我瞧见你都怕,怕你成为第二个你父亲。”
傅澄海垂眸,面色也越来越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