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?”朱棡顿时错愕,“父皇都知道了?”
“王爷,皇爷是何等人,想知道啥能不知道?”解缙笑笑,轻轻开口,“皇爷在朴总管那有份秘诏,就是关于以后如何处置”
“知道了!”晋王朱棡叹气,“父皇明鉴万里!”说着,笑起来,“殿下胸有成竹,本王也就放心了!”
“猴子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掌心?”解缙也笑了起来。
他千里迢迢而来,就是因为东宫那边担心,晋王朱棡管不住自己的脾气,一怒之下就在边疆闹出什么事来。如今大军在外,征战未修,若是闹出什么乱子来,不可收拾。
那人,可不是束手就擒之人,更不是心悦诚服之辈。
朱棡又追问,“父皇近日来身子如何?”
“嗯”解缙沉吟一番,“这正是殿下让下官来的另一个原因。”
“父皇怎么了?”朱棡大急道。
“前些日子,老皇爷梦里魇着了,半夜说有人要杀他,差点抽剑shā • rén。紧接着几天都睡不着,说梦着了故皇后太子等人。”
“有时候即便是睡了,也梦里说胡话,说的都是当年在淮西起兵时的旧事!”
“皇太孙担心皇爷的身体,亲自搬到皇爷身边住。”
说着,解缙叹口气,“您是没见着,短短时日之内,皇太孙已经熬得不成样子了!”
“那父皇到底如何了?”朱棡急得不行。
“太医院十二个时辰看着,开了些安神醒脑的药,下官出发的时候,总算能安稳的睡了!”解缙说道,“不过老皇爷的脾气越发暴躁了,现在除了皇太孙和小吴王之外,没几个人能近身的!”
朱棡听了,脸上满是惆怅,长长的叹气久久不语。
“解翰林,您给本王交个底,父皇的身子”
“这不是人臣能说的!”解缙开口道,“但人生七十古来稀,这几年皇爷连番重病,有些事也不得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