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斤咯咯的笑两声,好奇的看着地上的干菜,“老祖,这是啥呀?”
“这是干菜!”老爷子笑道,“你知道干菜是做啥的不?”
六斤歪着脑袋想想,“嗯,是喂牲口的吗?教书的学士说了,人吃粮,牲口吃干草菜叶”
“住口!”朱允熥大怒。
“你住口!”老爷子横他一眼,看看六斤,忽然笑道,“咱乖孙的说的没错,这玩意不就是富人家喂牲口的吗?”说着,忽然在六斤下面掏一把,“给老祖掏个鸡儿!”
“哈哈哈!!”六斤笑着躲避。
“去,带咱乖孙去凉快地方发发汗!”老爷子笑着对朴不成吩咐。
笑着看六斤走远,老爷子的笑容消失不见,回头瞥了一眼朱允熥,“那事,你打算咋办?”
“老爷子这么快就知道了?”
朱允熥以为老爷子的说的正是Z地发生的案子,正色道,“该杀就杀,不手软!”
岂料,老爷子却笑骂道,“你自己亲叔叔,你要杀?咱还活着呢!你就杀?”
“您是说四叔啊?”朱允熥反应过来,笑道,“孙儿还以为您说的是Z地的案子呢?”
“那事咱知道,你自己处理就是了!”老爷子笑道,“咱都下来了,那些军国大事,说不过问就是不过问。咱这太上皇,当摆设就成。若是咱再指手画脚的,那你这皇上,当的啥味儿?”
朱允熥扶着老爷子在阴凉处坐下,“四叔来京,一切按照国礼。该赐宴赐宴,该赏什么赏什么!”说着,顿了顿,笑道,“当然,该敲打的地方,孙儿也要敲打!”
“哎,咱是不想让他来的,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,来不来的,呵呵!也就那么回事!”老爷子笑笑,“他若想见咱,你告诉他不必了,咱就不见了!”
这话,倒是出乎朱允熥的意料。
“不见他,看他自己能不能猜透吧!”老爷子说着,柔和的目光看向朱允熥。
不见,看似不合情理。
实则,是种保全。
倘若见了,还父慈子孝,反而不好。那样的话,燕王朱棣或心有别想,朱允熥也不痛快。
“皇爷爷多虑了!”朱允熥笑道,“进京就是叙叙情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