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说的拿出的这些钱财,绝对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。他那表兄在宁波海关是正职的五品郎中吧,在任上已经十来年没动地方了,钱收的可海了去了。就算一年二十万,都有两百多万。
下面那些官这些年学精了,贪了之后都不会把钱放在家里的,都是找个妥帖的地方藏起来,即便是将来事发,也有后手。
“撇清他自己,就是要至那个婢养的表兄于死地!表兄死了,这些钱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他口袋了!”
“当然,这钱若是没有自己在后面给他撑着,他也是吃不下去的。所以方才他才说,拿几十万出来!”
李芳英见李景隆沉思,继续说道,“哥,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那边,布政司铁铉那边,都靠您疏通了,只要他们”
“嫌命长?”李景隆白了他一眼,“那俩人,谁敢收?谁敢送?这可是万岁爷金口定下的案子!”
“哥!”李芳英又道,“您在万岁爷那有面儿,您千万要保弟弟啊!”
“等会!你是说你那表兄,还没被锦衣卫找上门?”李景隆忽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问道。
“弟弟是刚才收着的信,报信的人说,人抓了一波又一波,但是还没抓到他!”李芳英道。
李景隆忽然笑了,明白了。
“您笑什么?”李芳英不解。
“你呀,还是嫩!也难怪,谁让你没真正的踏足官场呢!”李景隆笑道。
海关的郎中主官,为什么还没抓,这不是明摆着吗?
何广义和铁铉那边,定然是知道那人和曹国公府的关系,暂时没动手,就是等着曹国公府的反应呢。
这等于,无形之中,给了他李景隆好大一个脸面,好大一个人情。
“嗯!”李景隆沉吟许久。
站起身,走到门外,“管家,让李老歪来一趟!”
“哥?”李芳英心中焦急,见李景隆老神在在,更是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