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何广义低头垂臂进来,“臣”
“坐那说!”朱允熥不等他行礼,指下旁边的凳子。
“是!”何广义知道皇帝的脾气,也不多说废话虚礼,直接坐在凳子上开口道,“皇上让臣查的事,已然查明了。”
“哦?”朱允熥放下折子,揉揉眼睛,喝口茶道,“你仔细说来!”
何广义要说的是盛恒达钱庄的事,尽管那日朱允熥在旁边听盛恒达东家周全说了些来龙去脉,可心里总是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“皇上恕罪,臣没去巡查暗访,而是直接派人找来了盛恒达的二柜,用了点手段”
“说事儿!”朱允熥有些不耐烦的开口。
什么派人找来,用了些手段?分明就是直接绑了人家盛恒达的二号人物,把人家知道的都审了出来。
“盛恒达周家做军需发家,后来和南边的富商联姻,因为有藩王的背景,能把南茶北贩,北货南运,所以不到二十年就建了诺大的家业。”
“后来和山西苏州的股东共同创办盛恒达钱庄,买卖的盘子越来越大。”
“根据盛恒达的二柜交代说,他说。”
何广义顿了顿,继续道,“据他说,盛恒达的东家周全,其实是周王和楚王的白手套!”
“白手套?”朱允熥放下茶碗,面色凝重起来。
“盛恒达因为人面路子广,不光是客商存储的银两,还有代结货款放贷等事。周家每年都把盛恒达的一部银子抽出来,无息交给两位王爷”
“他们拿去放贷?”朱允熥怒道。
何广义马上低头,不敢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