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爷,只要您肯出手,老朽把盛恒达六省的票号如数奉上。公爷,您要是不帮忙,到日子柜上不能兑现,那些客商们闹起来,正赶上万寿节,伤的可是老皇上的脸面啊!”
忽然,李景隆的脚步停止,叹息道,“都说我们这些勋贵是国之蛀虫,可跟你们比起来,我们tā • mā • de顶多算菜虫!”
“你们一个个吃饱喝足了,盆满钵满满脑肥肠。到头来伤的却是朝廷的脸面!你们真是该死,该杀,该剐!”
“公爷公爷,方才老朽说告状那是气话,不是老朽让人告,而是老朽探听到那些客商要告!”周全爬过来,继续抱着李景隆的大腿,“再有三天就是开兑的日子,一旦兑不了他们就又去叩阙鸣冤,他们一旦去了,老朽全家上下几十口哇!”
“盛恒达上千伙计,一个都活不了啊!”
“你自找的!”李景隆咬牙道。
“是老朽自找的,可关乎万寿节啊!老皇上七十大寿啊!公爷您是主持”
“闭嘴!”李景隆回头,抬腿甩开周全。
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,可是赶上了老爷子的寿辰
其实就算出事也和他没多大关系,可他李景隆毕竟是个人,心中对老爷子毕竟还有那么几分仁孝之心。那么大岁数的人了,七十大寿闹这么一出?
百官怎么看?史书怎么写?
想到此处,李景隆再次坐下。
“你不是盛恒的产业都押在应天府了吗?”他开口问道,“没银子用资产抵呀,回头应天府组织发卖偿还欠银不就得了?”
“那些资产等其实早就抵给山西的票号同行,想来这几日他们也应该到京城了。抵给他们在先,字据文书中人都在,应天府也不能发卖他们的”
李景隆打断对方,“说你们黑,都玷污了这个黑字。你们这些人,就不是爹生娘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