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炽按了肚子,艰难的蹲下,摆弄着凌乱的花枝,无奈道,“这事我能有什么办法?君无戏言,你是大明的臣子。如今爹都乖乖听话呢,你这当儿子的,人家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!”说着,继续叹息一声,“你也这么大了,该独当一面了。真要有心,到了云南别给咱家丢人”
“老大,我不去!”朱高煦蹭的站起来,盯着朱高炽,“你想想办法,你是你是我大哥呀!”
“我只是你大哥!我他妈不是皇上!”朱高炽也怒火涌起,喊了一声之后,面对弟弟的目光,心中又是百感交集,长叹道,“你去云南算什么?你可知我要去哪里?”
朱高燧惊道,“啊,你也走,你去哪?”
“出海,出使番邦!”朱高炽叹息,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,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吱嘎一声,“坐船出海,去番邦宣我大明国威!”
顿时,老二老三面面相觑。
“出海?”朱高煦声音都哆嗦起来。
他们是北地长大的男儿,马背上的事从不含糊,可涉及到江河湖海,心中就有些没底。
“瞧你那出息,我都不怕你怕了?”朱高炽笑看弟弟,“你去云南好歹是在地上,虽隔着远,可有书信往来家里人心中也踏实。”
“我呢?tā • mā • de茫茫大海,风高浪急。听说海上浪头起来,他娘的东海龙王都能淹死。这些年,多少人出海,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”
“呸呸呸!”朱高煦叫道,“老大,不许说胡话!”
边上的朱高燧已然是呆住了,老大要出海,老二要去云南,那家中就剩下他一个人了。
放在以前,这是他做梦都能笑醒的美事儿。
没了老大老二,家里的好东西都是他的,爹娘也都是他的,他老三朱高燧就是家里的老大。
可现在,骤然听闻这些,他心中却全是
嘴唇动动,半天没说话,乍一发声,发觉自己的内心慌得厉害。
“你们你们都走了,我怎么办?”
“我我一个人剩我一个人”说着,他已是带上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