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也想着以前对待官员们,动辄酷刑或有苛刻,更想着国有国法,以正压邪。但现在看来,朕错了!而且错的不轻!而且是大错特错!”
闻言,文臣们都是面上一愣,然后心里咯噔一声。
难道说
朱允熥拿起桌上的文书,在手里抖了抖,“何广义,朕要shā • rén!”
“臣,肝脑涂地!”何广义大声道。
“去抓!”文书直接被朱允熥扔在何广义的怀里,“涉及到谁的,无官职大小一应下狱,下你们北镇抚司的诏狱”
此言一出,众位文臣脸色煞白。
皇上这是要这是又要如洪武朝一般,大开杀戒吗?
“查明之后,人犯报与朕知晓!”朱允熥继续说道,“譬如放贷与民间,侵占田地滥竽充数贩卖劣质官粮之辈,皆以太上皇大诰之fǎ • lùn处”
大诰?
文臣之中,如老臣夏恕等人,几乎骇得站立不稳。
太上皇的大诰之中对待人贩,最轻的是断手断脚抄家流放。扒皮抽筋点天灯,剥皮充草做成人皮鼓人皮褥子,碎尸万段千刀万剐
想想,都叫人不寒而栗。
张紞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,仅仅是卖劣质官粮的事就涉及到三府八县,那是多少人命啊?
再说这事若是锦衣卫的番子们全权查办,各部都插不进手,那些如狼似虎的番子们唯恐事不大,唯恐功劳不大,更是要下死手。
当下,忍不住开口道,“皇上,慎重啊!三思啊!”
“恶人作恶都不慎重三思,不怕掉脑袋,朕还三思什么?”朱允熥横了他一眼,“难道朕是只会看人烧香许愿的泥菩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