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骧忽然笑了,嘴角的大胡子颤抖两下,“我奉旨来问话。”
这话让常家兄弟的心,又猛的咯噔一下。
随后两人的目光在周围搜寻,却除了毛骧之外不见任何人影。
“郑国公府还是一如既往啊!”毛骧在他兄弟俩分神的时候,再次开口,“这些年,别的功臣之家都把家里弄得跟皇宫似的,富丽堂皇,恨不得屎盆子都镶金边。”
“可你们家,还是这么俭朴!”毛骧继续说道,“不但十数年来宅子没变样,连家里的下人似乎也还是那些个。”说着,嘴角忽然露出几分古怪的微笑,“我记得以前,你家前厅中有个招呼客人喝茶的留着辫子的小姑娘。现在她应是厨娘了吧?”
这番话,倒也让内心紧绷的常家兄弟安心不少。他们常家这些年,能安稳无事且始终大权在手,除了父辈的功绩,皇帝的母族之外,最重要一点就是他们不贪。
不贪婪,不索求,不忘本
忽然,兄弟两人齐齐对视,眼神中不约而同的全是骇然。
“他怎么知道当初那端茶的丫头,如今成了厨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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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是故人,两位不必惊慌!”毛骧看都没看哥俩的表情,走到兵器架子上,抚摸上面夹着的一把长刀。
那长刀看着有些陈旧,朴实无华。可手指肚一触碰,不但有着刺骨的冰冷,而且皮肤之上能清晰的感受到,锋利的刀锋。
“当初,我和你家老大是过过手的!”毛骧忽然笑起来,“他那人呀,嗨,愣头青傻大胆混不吝滚刀肉一个。”
“大晚上的带着头套在午门外埋伏我,趁我落单的时候,冲出来一顿炮锤。”说着,忽然再次回头,脑袋微扬,指着下巴,“一拳,差点没把我下巴颏干碎了!”
“这个”常家哥俩顿时尴尬,不知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