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,胡观走了几步,犹豫片刻之后又转身回来。
“驸马爷还有事儿?”李景隆笑道。
“公爷没听着信儿?”胡观笑问。
李景隆眼睛转转,“驸马爷,咱们之间您就别卖关子了!”
胡观见四下无人,低声道,“喜事儿,过了年三月份,安王千岁跟魏国公家的千金大婚!”
“这事我知道呀,这有什么值得小声说的?”李景隆心中琢磨。
“昨晚上我去永安宫觐见,太上皇的意思是让我和梅殷主持大婚!”胡观继续说道,“我想了想,我这人你也知道,笨。所以呢,就跟太上皇推荐了你!”
“又他妈一个力气活!”李景隆心中怒骂,嘴上却笑道,“这可多谢驸马爷的举荐之恩了!”
给皇子亲王主婚,是看着体面,可其中的繁琐不是一般人能胜任。
“另外,我听太上皇说了!”胡观又继续说道,“晋王家的小郡主也快出孝了,跟你府上公子的婚事,也就在五六月之中!”
“出孝,不是该三年?”
“太上皇按淮西老家的规矩,男子守三年,女子就是一年多。”胡观继续说道,“况且我听太上皇说了,晋王英年早逝,这些孙辈的婚姻大事,宜早不宜迟。太上皇说趁他身子还硬朗,看着这些儿孙们喜结连理。”
李景隆想想,忙拱手道,“这可多谢驸马爷了!”说着,笑道,“本以为还要耽搁呢,我家里可是什么都准备,这要是措手不及的,可就闹了大笑话。”
他儿子李琪尚了晋王的郡主,就是正儿八经的太上皇孙女婿。当时候小两口住在他们曹国公府肯定是不行的,要另起别院。而且家中的各种用具器皿,还有府邸的规模建制,都要从长计议。
“就算不说,这几天估摸着也有旨意!”胡观笑笑,拱手道,“先给你道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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