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忠说道,“你当谁都是你汤家,门生无数。赵家哪有跟脚,那位国丈就是看着名头大,他能使唤动谁?”
“要么说小门小户呢!”有人继续捧臭脚,随即又道,“不过这次收回爵位,也是够”
“他那爵位不传家的,没有丹书铁券恩封的爵位算什么爵?”汤景不屑,“哪像咱们的父祖,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军功!”说着,一笑,“免死金牌!”
“那逼玩意谁家没有?就他妈你当真!”胡观心里又骂道,“再说,是你爷爷有免死金牌,又他妈不是你!”
随即,他心中摇头,“怎么一个个的都飘成这样?大明朝是老朱家的,可不是你们家的呀!咱们父祖那辈充其量也就是管事的,你们现在缺好像都是金枝玉叶一般!”
“说正事吧!”汤景面色一沉,很有些领头大哥的风范,看着傅忠,“你那边?”
“早都妥当了!”傅忠笑道,“淮安守备回话,咱们的船不查,放行!”
“好!”汤景笑笑,又看着胡观,带了几分客气,“您那边?”
“盐到了,我才能召集皇商!”胡观开口道,“总不能屎还没拉,把苟叫来了!”
“哈,这个狗,比喻的恰当!”汤景大笑。
“两淮的盐商们可是急了!”那户部的官员笑道,“这几日总是往下官的家里跑。”
“他们是野狗,闻着血腥味了,比谁都勤快!”汤景冷笑,“别给他们好脸,抻着他们!”说着,环视一周,“只要这些盐商们跟着咱们做了一回,日后就容不得他们。”
顿时,胡观心中一惊,看向汤景的目光带着了几分郑重。
“他倒是好大的野心!”
两淮盐商闽浙海商这都是天下最有钱的人,尤其是那些传承了百年的豪门,说富可敌国一点不过。
只要这些人贩卖私盐的把柄在汤景的手里,胡观可以料想到,汤景这些勋贵人家的子弟,有一万种方法拿捏死那些盐商。
倒时候那些皇商,就成了他们的狗腿子!
倘若汤景真是为了他外甥打算,不出十年,他外甥身边内有勋贵大臣外戚之家,外有盐商钱袋子,有人有钱还有权。
“好深的算计!”胡观心中暗道,“怪不得他瞧不上太子爷的母族,赵家确实跟他们一比,上不得台面啊!”
随即,他又忧心忡忡的往深里想,“常家第三代可没啥挑大梁的人物,蓝家蓝春?那也是个木头,太子爷将来有谁可以使唤?等淮西勋贵这些老的都死干净了,汤景完全可以用钱,把这些二代三代们绑在一块儿?”
想着,胡观猛的打个寒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