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炽心中暗骂,但嘴上是绝对不敢说。
不但不敢说,还要顺着朱允熥,“臣想着您,应该是有事要找臣!”
“是有事!什么事来着,想不起来!”朱允熥拍拍脑门,随后猛的瞪眼,“都怪你!”
“跟臣有什么关系呀?”朱高炽叫屈。
“让你气的!”
“皇上,不带您这么不讲理的!”私下没有外人,就他们两兄弟,朱高炽开始还嘴,“臣在家里好好的,您进来就掀臣的被子,这天多凉呀!臣可就穿着一件裘裤!”
“然后还一个劲儿的质问臣,臣到底干什么了?”说到此处,他挺这肚子,“您以为臣好啦?您看看这伤疤!又红又肿,且养着呢!席老道说了,臣这回是命大没死了!但凡那刺客刀口偏上二分,臣肠子就断了!”
“您不可怜臣也就罢了,还”
“好好好!”朱允熥被他嘟囔的一阵头大,“你有功!行了吧!”
“臣不敢居功,就事论事!”朱高炽道,“伤还没好利索呢!”
“李景隆病也没好利索,整日进宫当差从不缺席!”
“他那病不活动就是死,臣这病活动了反而害了臣!”朱高炽眼皮一个劲儿的翻,“再说了,不是您连下了三道圣旨,让臣在家养病吗?”
“朕下了?”
“嗯!要不臣给你找出来!”
朱允熥一顿,摆手,“行了!朕没功夫跟你在这胡搅蛮缠!”
“咱俩说不上谁他妈胡搅蛮缠!”朱高炽翻个白眼,心里骂道。
这时,朱允熥扯下领子,有些烦躁的说道,“说了半天,口都干了,你让人给朕上茶呀!”
“那臣先穿上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