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至刚还真是一条好狗!”
贪腐也好官绅勾结也好,那都是文官的事。
李景隆始终低着头,当做笑话看。
但此刻看笑话之余,心中再次重新评估起他这个本家,这个最近风头正盛的钦差大臣李至刚。
“若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,了不起就是一个官场贪腐的窝案。而李至刚呢,他的眼光却很独到,用心更是深远。”
“结合新政的推行来看,他把这官仓的贪腐舞弊案,变成了地方官和官绅勾结,损国损海百姓而自肥的欺君欺国欺民的恶劣行径。”
“更是把扬州一地的单独案子,变成了江南各省普遍都有的弊端!”
“把官仓的贪腐,和地方的官绅结合了起来,变成不得不治之罪。”
“这招步步为营算计得妙呀!”
“新政也好地方上的贪腐也好,根子就在官绅勾结四个字上!”李景隆心中又道,“旁人不是看不见,而是即便是看见了,也不敢多说。因为这涉及的可不是几个官员,而是一大片一群人。”
“他李至刚不但看清了,而且敢下手,会下手,这才是让人佩服的地方!”
“高,真高!清查官绅帮别人挂着田地免税是一把刀,官仓是第二把刀,而这追查官身绅勾连在粮税之中从中渔利,又是一把刀!”
“三把刀,一把比一把狠!新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?就是剥夺官绅特权。”
“要剥夺其权,就要让其害大白于天下。为了新政的最终目的,即便过程有些血腥又算什么?”
“李至刚不单是好狗,而是一只能咬死人的恶犬!”
就在李景隆心中不断思索的时候,朱允熥看着群臣,再度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