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知,皇上对这位张部堂南书房首领大臣,可是从来都没半句重话的,今儿怎么还让太监骂上门了?还当着众人的面?
别人不知道,张紞却是知道的。
此刻他面色通红,尴尬羞愧手足无措
“罚你三年俸禄,剥了你坐轿进宫的特权!”王八耻又道,“回头,上请罪折子!”
“臣”张紞低着头,羞得浑身乱颤。
虽说他从没坐着轿子进宫过,可那毕竟是皇帝当初为了表示看重他给他的特权,用以区别他和其他臣子的身份。
就这么给剥了?
还有罚俸三年,虽说他张紞也不在乎那点俸禄,可这不是打脸吗?
至于皇帝为何罚他?
想来也就是祁著的事,祁著在广东的事别人或许真的不知道,但他张紞一定知道。
不但知道,肯定也支招了,不然的话他祁著哪来这么大的胆子?即便有这个胆子,也怎么可能做的既不合乎法度,又让皇帝心中满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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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嚯,老张头这回丢人丢到家了!”李景隆靠着门框子,口中轻声道。
“呵,你以为他丢人?”一张胖脸又凑了过来,“老头儿精着呢!人家要的里子可不是面子”
说着,两人又是同时对视,然后又是同时扭头,给了彼此大大的后脑勺。
接着,两人又同时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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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著低着头,正欲朝宫外走,却猛的停步。
地上两片黑影挡住去路,一片跟高,一片很宽
“世子?”
“曹国公?”
“这不巧了吗?”李景隆笑道,“眼看正是饭点儿,就遇着了祁布政!早上还说给您接风呢!走,相请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!”
“祁大人!”朱高炽挺着肚皮,“这顿饭还要孤来请!”说着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,“我父王如今在两广练兵,日后少不得有叨扰大人之处”
祁著,“”
他看看皮笑肉不笑的李景隆。
再看看笑起来眼睛一条缝的朱高炽。
“下官”祁著咽口唾沫,“下官过午不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