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作用,就是预热!让这个戏台不那么冷清,同时也是为了让压轴大戏,更有趣味!”
想到此处,裴伯耆端起陈天平刚才煮的酒。
早就凉了
入口,没有半分的甘甜,反而满是苦涩。
“没有你,一样有人在戏台上翻跟头!有的是人想在大明的戏台上蹦!没有你陈天平,大明随便可以变出无数个陈天平。还有”
裴伯耆的脸上越发阴沉死来,“还有无数个我!我们都是大明这座戏台上无足轻重的人物!”
这是,裴伯耆的耳朵忽然动动,因为他听见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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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先生好雅兴呀!”
朱高炽站在一张打开的雨伞下,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,“雨中煮酒,颇有古风!”
裴伯耆坐着没动,他的目光落在朱高炽的身后,一个身材高大,脸色阴森的年轻人身上。
那人穿着鲜艳的蟒袍,头戴鹅冠,腰间玉带上赫然挂着一把绣春刀。
这两人以前以后,精美的靴子踩着青石板的雨水,带起阵阵涟漪。
“附庸风雅罢了,上不得台面!”
裴伯耆依旧坐着,“殿下来,不是来看下臣喝酒的吧?”
“孤不好酒!”朱高炽摆摆手,他头上的打伞马上被人移开,顺带着一双手出现在他的肩膀上,帮他解开披风,露出一身杏黄色的五爪金龙袍服。
然后,就见朱高炽扶着竹椅,慢慢的坐下,笑看裴伯耆。
他的笑容,像是一把锥子,一把冰锥。
寒冷且尖锐。
“还没介绍!”朱高炽指着身旁穿着蟒袍的年轻人,低声道,“想来裴先生还没见过,这位是我大明天子亲军,锦衣卫都指挥使何广义何都堂?”
“原来是他?”
裴伯耆微微动容,这个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。
因为他就是在锦衣卫的护送下,一路躲过数次追杀,到达的大明。
他本以为,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人物该是个老谋深算的人,却没想到这般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