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您要快点,卑职看常侯的眼睛要shā • rén似的”
“哼!他说开堂就开?”严正怒道,“按察司乃文政之职,一切皆有法度规矩。若要本官开堂,需布政司使大人亲自开口。”
说着,他冷笑道,“皇亲国戚跋扈至此,带兵闯入布政司衙门,威逼一省按察,本官定要参他一本?”
“严按察,您莫非是忘了,常侯身上另一个身份?”
忽然,门外有人开口。
严正抬头看去,却是湖广布政司左参政郁新。
“即便是他当今圣上的舅舅又如何?”严正冷笑道,“天下自有公理,文政自有程序,都像他这么带兵进来,这大明朝还是大明朝吗?那岂不是乱套了吗?本官说过不审吗?可是本官,一不知缘由,二未见卷宗,三不知案情。”
“即便真有冤枉之事,也要细细甄别分辨,岂能这么草率?”
“再说,我大明开国三十余年,未闻有人带兵进来,逼着审案的,简直亘古未有!”
闻言,郁新苦笑摇头,“严按察,常侯身上还带着钦差关防呢?”
顿时,严正一愣。
随即他才想起来,当日皇上处理楚藩之后,调任怀远侯常森前来湖广,圣旨中可有一句话。
“着怀远侯常森提调湖广行省事,以钦差身节制文武百官。三品以下可不经中枢,直接罢黜!”
楚藩是过往云烟了,可人家怀远侯身上的钦差,却还一直挂着呢!
“大人!”郁新又道,“下官劝您一句,现在不是执拗的时候呀!”说着,叹息一声,“他既然敢这么干,就有十足的把握。就算闹到御前,人家也不怕呀!”
“哎!”好半晌,严正无奈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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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察司大人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