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升官,他也升官!”李至刚怒道,“我管着两司,他管着两省!”
“哎!”
刘观心中叹口气,“这是真魔障了!人家升官关你什么事?你生什么闲气?再说了,人家是皇上的绝对心腹重臣,人家不升官谁升官?”
“我这么多年!啊这么多年!”李至刚又开口道,“我熬了这么多年,做了这么多事,才有今天的地位!他铁鼎石凭什么直接身居高位?”
说着,砰的一下,又是一拍桌子。
“他升官也就罢了,管着两省也就罢了!”李至刚又怒道,“他居然还在奏折中跟皇上说,要把景清提拔为浙江巡抚!让韩克忠为布政!”
“韩克忠总共才当了几年官?毛都没长齐,就要做藩台?”
闻言,刘观大惊失色,赶紧关上窗户,“以行,切莫胡言乱语!”
景清也好韩克忠也好,一样都是简在帝心之人。尤其后者还是当初南北榜大案之后,钦点的状元。
没在中枢当翰林直接去了地方做巡察御史,身上还一度挂着钦差的关防。可以说,别看韩克忠不显山不露水的,可是在皇帝心中,却是红得发紫。
不为别的,就因为韩克忠刚到浙江,就扫了浙江官绅两个大耳光,带领百姓把那些官绅视为禁脔的荒岛变成了良田,每年给朝廷增加了粮税二十多万石。
而且,人家在浙江这几年,钱塘大工也是人家一力督办的,别看人年轻可功劳却是实打实的。
再说,这些人升官,还都不懂皇上的意思?
你李至刚现在生气,生皇上的气?
“魔障了魔障了!”刘观心中又暗道,“李以行如今有几分得意忘形,猪油蒙心,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?”
而此时,李至刚却怒色不减反而更甚,牙齿吱吱作响,“你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儿!”
刘观越发心中叫苦,开口道,“这里能有什么事儿?”
“巡抚”李至刚压低声音,从牙缝中挤出话来,“皇上说了,户部,吏部,都察院联名举荐”说着,他一指自己的脸,“我可是实授的都察院都御史!”
瞬间,刘观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