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却是哼哼哈哈,热闹非凡。
肥料制作上了日程,管家招来了十多附近农人,在不远处搭起一个临时作坊,竟轰轰烈烈地生产着,远远可见一堆堆的灰黑的东西被包装起来,堆放到新建的木屋里。
风吹过,带着一股熏臭。
再看另外一侧,一个孤独的身影扛着锄立于田地间。佝偻而雅儒,汗水湿透他的背,却无法抹除他的迂腐。
他便是淳于越。
这是他的田地,足足有百亩,前两天买下的。
李肇将十万占城稻种子给了他,让他利用自己的地务必要种出亩产五石之粮,否则禀于皇。
亩产五石,耍他吗?怎么可能呀!
淳于越气得脸色铁青,但无法,这是皇令,不尊便是抗旨。
......
秦始皇来了,没有过多随从,穿着便服,一同到来的还有扶苏和尚新。
大家都忙活去了,庄园中没有一个人,不,有,只有两个在忙着做吃食,毕竟没有见过嬴政,只道是来参观的陌生人,也不理会。
其实这些天都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在长安乡徘徊,他们都已经习惯了。
嬴政也不宣张,放眼整个原野,眉梢轻挑。
这个地方和他记忆中的好像不同,原先的黄土地不见了,换来的是绿装,一贯的荒凉倒也褪去了颜色,变得欣欣向荣。
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幼苗上,嫩绿嫩绿,长势非常好,风的吹动下似在向人招手。
“扶苏,这可是禾苗?”
正是,这就是禾苗,已经育出来了,李肇在两天前就让人插秧了。
“这.......”扶苏惊了惊,不敢回答,目光便扫向之前看到过的育苗地里,地里还有不多的秧,绿油油的,很是诱人。
再看眼前,同样的秧苗。
他不淡定了,面色如煎饼一般。
“好像是。”
嬴政瞪了扶苏一眼,嗔道:“你不是说苗未长却肥之,害也,害在何处?”
“这.......”扶苏望着禾苗,凌乱了。
他确定,李肇育苗时肯定是施肥的,可,为何会如此,不是应该都长不出来吗?
可眼前的嫩绿,不但长出来了,还那么鲜活。
到底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