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李肇的心声,嬴政露出疑惑,他儿子的性情他最清楚,怎会是非善类呢?
“不行,我不能被之看到我存在,否则以后危矣。”李肇心想,下意识地退了退,极力隐藏自己。
什么意思?
嬴政听之摸不着头脑。危矣?我儿有那么可怕吗?他可是挺善良的。
“还有他的老师赵高也非善类。”李肇拍拍胸口,眼角余光悄悄地望向嬴政的两侧,没有发现赵高,松口气,暗道:幸好赵高不在,否则以他和李斯的关系,必定会针对我的。
嗯!
嬴政听之微微一愣,赵高也非善类?会针对他?不会吧!赵高也很善良的,还很听话。
这小子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呐!
“哼!想必都是李斯那厮所致吧!”一时,嬴政冷眼狠狠地又瞥了李斯一眼,吓得李斯连忙缩了缩头,丞相的自信荡然无存。
“父皇,儿臣认为实行科举不妥。”胡亥面色平静,捧着板卷一躬,重复说。
嬴政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眼下我大秦朝局出现庸怠情况的确难以遏制,而要想整治这个问题,单靠监管作用真不大。”
嗯!嬴政点头,对胡亥露出满意之色,就这点分析,比起扶苏来强多了。
“那为何说实行科举不妥?”
胡亥似乎胸有成竹,微微一笑,说:“实行科举,前提必须让学子多起来,废除官学倡私学便成了必要,但父皇有没有想过,科举便意味着是前途,是入朝为官,是鱼跃龙门,多么令人向往的存在。”
“那必然会导致很多学子涌之而入,包括寒门学子,而咱大秦重农,多为农人,其家庭除了各种开支外,真没多少余粮,他们拿什么来读书?”
嗯!
嬴政眉头一皱,顿觉有理。
倡私学,引来寒门逐私学是必定的,读书总得出学费,总得购买竹卷典籍,这些都需要一大笔支出,对于寒门来说,就是一大负担。
“竹卷、典籍各项支出实在惊人,试问寒门如何能支持,何况踏入科举还不一定能考取功名,这不是加速他们的贫寒吗?”
有理!
嬴政眯起了眸子,久久不语。
的确,这是他未曾考虑到的问题,按如此说法,如果实行科举,受益小部分学子是肯定的,但祸害的将是绝大部分寒门学子。
毕竟学习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,需要经过漫长过程,而这过程中,又要大量耗费竹卷典籍,的确不易。
按目前竹卷典籍价格,寒门学子真的消耗不起。
这也是个问题!
正当他皱眉之际,突地李肇的心声传来。
“胡亥真乃杞人忧天,竹卷典籍罢了,还不好解决,用纸来代替竹卷不就行了吗?”
纸?
嬴政听之一愣,什么是纸,难道是比竹卷还更好的东西?
不自禁地,他望向李肇。
李肇突觉莫名其妙,心想:秦始皇这眼神,有点不对劲,我什么都没说了,这么注意我干嘛!莫非我脸上有花?
你脸上没花,但你脑子里有呀!
嬴政听之,暗自嘀咕。
他很想直接问,纸是什么东东,却不知怎么问出来,难不成说:李肇,我听到你的心声说到纸,请问纸是什么。
那是不可能的。
正想着,李肇的心声又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