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!果然是那小子。
嬴政眼前一亮,这小子,有些能耐呀!就不知此典籍有何特别之处,竟被萧何称为常人不可学之物。
皇这么想,那些权臣却不然,个个痛心疾首,恨不得把李肇掰成两半,简直是误人子弟。
“陛下,臣要弹劾李肇小人,他不但销毁萧何的典籍,还强硬让萧何学此杂书。”
“杂书乃山夫野人之物,如何见得了台面,这不有辱圣人之教?”
此人捶着胸口,一副痛心样子。
“此非杂书,乃堪比《商周书》《说林》之圣学也。”萧何反驳说。如此之书,他不能让人践踏,就算面对的是大秦位高权重之人。
“堪比《商周书》《说林》?荒谬!”有权臣大发雷霆,举起板卷就欲扔过来。
商周书,乃商鞅所著,人人捧为经典;说林,乃是韩非所写,在商鞅之上更完美诠释法学之佳。
此二部皆为大秦不世绝学,一统后之圣学,此人竟拿杂书来和之相提并论。
无人不气愤。
嬴政并没有想象中般愤怒,反而淡定得很,他深深地望了萧何一眼,竟有一丝相信。
李斯最易察言观色,看陛下神情,暗道不好,便冷笑出声:“巧舌如簧,敢如此狂言,政治经济学,想必你所学乃政治和经济吧!我倒想问你,何为政治?何为经济?”
群臣内心皆暗笑,李相不亏为李相,在皇的面前言政治,这不是找死吗?
何况,他懂什么叫政治吗?懂什么叫经济吗?
李肇一直插不上话,不,本来是弹劾他的朝会,竟奇迹般地发生反转,矛头指向了萧何,有点意外呀!
可一听老畜生如此问,大吓一跳,这不是借刀shā • rén吗?政治经济学是他所出,如果萧何回答令陛下不满意,那还不连累自己。
李肇心惊了,这还不是最惊的,最惊的是,当时他向萧何解说的可是忽悠之言呐,要是他真搬出来,那后果......他不敢再想下去。
可,偏偏无法制止。
按萧何那反叛的性子,很有可能会如实回答呀!
糟了,糟了,命危矣!
李肇的心里在咆哮:不可说,死也不要说。
嗯!嬴政突听李肇的心声,眉头一横,心想:难道是什么惊人之学?这小子,有好的建议却不说出来,还勒令弟子不可说,一如既往的臭脾性。
你不让他说,我偏要他说。
“就依李相之言,说吧!”
皇开口就是圣旨,萧何就算不想说都得说。
李肇要崩溃,如果地下有条缝,他真想钻进去。
“诺!”萧何顿顿神,显出一副这就是好国策之势,顿时神采飞扬了起来,朗声说道:
“政治者,美其名曰国策之根,根者,百姓代表集会轨制也。”
其实,这就是他心中理想之策。
什么?群臣皆脸色惊变。
百姓代表集会,字虽深奥,却阻拦不了他们的理解,百姓即贱民也,这不是说贱民代表国朝,国乃贱民的附庸吗?
大逆不道呐!逆反之言。
大秦朝一统六国后,实行的是君主集权专治,皇命至上,何以被百姓凌驾于头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