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现在眼前的人你也找不到,我养你何用?”嬴政抽出腰间佩剑,就要一剑赐去,御史连忙求饶,“陛下饶命,臣虽然找不到他,却认得他的样子,他的穿着很奇怪,戴着方形帽子,穿着宽松的衣饰,手里还拿着扇子,这扇子和公卿们所拿的五明扇完全不同,它是可以折叠的。”
“奇怪之人?”嬴政停住了手中的剑,若有所思。
“那人还说了一句话.......”御史继续说,却欲言又止,头垂得很低。
“说什么?”
“今岁...祖龙...死...”御史吞吞吐吐着。
“什么?”嬴政怒目圆瞪,一剑将案牍刺穿,“给我搜,一定要把他搜出来。”
“诺!”御史颤颤惊惊地后退离去,头也不敢回。
“来人,宣李肇!”
李肇正是田里查看着稻米,是的,就是稻,已经不是禾了,上面挂满稻穗,一两个月之内便能收成,而杂交稻也在黄花占种下一个月后也种了,只是藏在比较偏僻地方,很难发现。
看着满满的稻穗,李肇肯定,亩产必定超过八石,这下可和陛下交代了。
还有杂交稻,结了花,有些也结了穗。李肇很是兴奋,暗叹系统的杂交稻比前世见过的更良种,此稻比黄花占迟种一个月,结穗却只是迟那么一点点,他怀疑,当黄花占要收成的时候,它可能也能收成了。
李肇是高兴的,但不远处那个孤单身影便郁闷了。
自从李肇给他稻种后,他奉旨每天照料禾苗,还同吃同住,就这样过了几个月,李肇的稻穗茂生生地长了出来,而他的呢?却似侏儒,如何悉心照料也是那个样,结穗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李肇来到造纸作坊,农人干得热火朝天,一派繁荣的景象,萧何更是熟练地左瞧瞧右瞅瞅,俨然成了最精明的生意人,和之前的士人气质完全不同了。
“嘿嘿!”李肇暗笑,萧何终于变了,变成他所期待那样。
这就对了嘛!参加科举有什么好的,做生意赚钱才是正道吗?
至于他的三书,就没那么火热了,他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,政论和经济学可以说是新学,现下大秦法学风比较昌盛,儒学虽低了一头,也风生水起,对于新学,他们兴致缺缺也在情理之中。
轩墨诗选更不用说,大秦重农,农人居多,谁有闲情去看这些奢靡的东西?
李肇再看肥料作坊,发现荒凉了很多,茅屋里堆放得全都是,他找来管家问。
管家有摇头说:“我也想多生产,但朝廷有令.......”
说到这里,管家不再说下去。
李肇猛拍心口,暗道怎么就想不到呢?还是管家精明呀,否则就被扣上经商的帽子了,大秦现时还抑商,如果多生产就得多销售,销售便成了经商,后果是很严重的。
虽说销售纸也是经商,但性质不同,要知道纸乃皇首肯的东西,而且也被朝廷广泛使用,就算是经商也不会被限制。
这就是划时代产物的好处。
李肇暗想,等时机成熟,一定要劝说秦始皇取缔抑商,他就能大肆生产了。
就在这时,尚新又来了。
“李少内,陛下宣,陛下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