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子肇,李姓,不就李肇吗?不,是少爷,此人来找少爷的?
管家小心翼翼地审视着李基农。
“当然,在下当年乃咸阳人士,大哥李念也算有名气之人,只是后来哎!不提也罢!先生有听说过李肇吗?他乃在下的侄子。”
李基农直截了当地说。
“你乃李念老爷的弟弟,李肇少爷的叔父?”管家惊讶了起来,对于李肇的家世,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,还是知道的。
毕竟当年的李家是大富人家,咸阳无几人不识。
“当然!”李基农也不否认,也不觉得丢脸。当年李家没落后,大哥李念抑郁而死,李家受到权贵排斥,家眷几乎被流放,他破费重资才得以不被处置,但也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咸阳。
李斯这厮或许怕诟话,将李肇两母子留了下来,才保住了李肇,后来李母被逼走,下落不明,就剩李肇一个人孤苦伶仃。
这事对一些人来说,说出来就是耻辱,但李基农并不排斥被人提及。
管家激动了,态度也变得恭敬了起来,“李老爷,能看到你,老奴心中高兴呐!”
是的,李家就李肇一人,此刻随陛下东巡,长安乡便无人作主,那么大的家业真让萧管家头大,此刻叔父出现,便是主人了,主人自然能作长安乡的主。
俗话说,无父叔便是父,自然是老爷了。
李基农还是很务实的,见老者称自己为‘老爷’,连忙避了避。
如果是以前,称‘老爷’自然不推却,还很乐意接受,但此刻家境,他当不起,也配不起这个称号,毕竟‘老爷’是对殷实人家的尊称,他并不殷实。
“别,别,在下受不起。”他谦让,“你也不要叫肇儿那小子少爷,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咯,他此刻乃一农人,当不起,当不起呀。”
说着,说着,李基农一阵心酸,想他李家当初富甲一方,此刻却沦落到子侄要当农人,家族之悲呀!
他想东山再起却力不从心,更悲。
是的,以前的李肇就是少爷,但此刻,人是物非,所以要认清自己,不要给人笑话。
“哎!肇儿小小年纪命苦,自小没了爹,娘又下落不明,一个人还被李斯那混蛋赶了出来.”是的,他也打听到了,李肇是被李斯赶出来,才流落到长安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