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厢房甚大,各种家当齐备,装潢更是别树一格。
这是一个dú • lì的院子,竟还有正房和耳房,正房五间,三间耳房,在正房和耳房之间,有两个与正房相通的套间,还有过道,可通向后院,更有院墙,将院子隔成里外院。
这那里是客人房,分明就是主人的住处。
管家竟然将东家的住处安排给他,这是折煞他。如果是以前,这样的地方倒也配得上他,但此刻不同,他乃落魄之人,不应该受如此礼遇。
此家,太客气了。
这些年他也认清了自己,绝不再是以前那个阔老爷,而是一介乎于商人和农人边缘的人,这样的人最无存在感。
无存在感的自己就要有作为下等人的觉悟。
李基农甚是不适应,连忙推却,“许不得,许不得,李某何德何能。”他一躬身,连忙走了出去。
“老爷!”管家急了,连忙跪地,手臂都憋出血筋来。此时此刻,他再不称‘老爷’,再不挽留住老爷,要是被少爷知道,他这个管家就要到头了。
他顾不得老爷喜不喜欢这个称呼。
“您老有德有能,绝对许得住如此雅房,此乃少爷专门为您准备的。”
是的,李肇在装修庄园时,特意留了两厢房,其中一房便是留给叔父的,另一房自然留给他娘。
只是两人一直没有下落,遂一直空置着。
这事,管家自然晓得。
“少爷专门为我准备?”李基农站住,纳闷了,他和东家少爷不相熟,何以为他准备,而且,管家又叫他‘老爷’,莫非东家乃他旧人?
要知道,李家未破产前,他可是结识了不少有地位的人,友人自然也不少,他认为东家很有可能是他的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