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老人如此,李肇本来对他没有好感的心也软了下来,安慰地说:“夏御医,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不必如此。”
老人没有说话,只有那老泪纵横。
有人说,人到一定的年纪,特别是男人,泪是很难盈眶,老人却不然,或许,有些事真的触动了他内心那脆弱之地吧!
李肇不知如何去劝说,只得听之任之。
或许,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之法。
他不知老人为何会如此,但知道,老人一定受到从所未有的打击。
他本还想问玉坠之事,却只得作罢!反正知道夏无且认得玉坠,他有的是机会再问。
“阿超,这老人很可怜,你好生看着他吧!”李肇生出了恻隐之心,吩咐阿超。
阿超点头,也许是触动了心里那根神经,对老人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丝变化。
秋至,天渐冷,万物失去了色彩。
后花园,百花凋零,却有一朵白花坚强地生长着,它显得那么倔强,无论寒风多么凛冽,它依旧不低头。
阴嫚坐于阁楼,望着那朵花出神,思绪也随之感化。
“他是谁?怎么老在我脑海里出现?是那么温柔,气息那么熟悉?”昨晚,她又做了那个梦,又梦见了他。
可她无论如何努力去看,都无法看清他的脸。
梦虽近,却在天涯深处。
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.”阴嫚此刻的心境就如此,不禁又拿起轩墨诗选,细细地品味了起来。
同在案上的,还有《经济论》和《政讲》。
她沉浸在诗选中,却不知正有一人踏步而来,步子是那么轻,似乎怕打扰到她。
后面,有侍人亦步亦趋。
嬴政又来到后花园,见到女儿不在,便缓步来此,看到女儿正捧着书看得出神,也不出声打扰,目光落在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