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泪眼问花花不语滴不尽相思血泪.”
“原来你对我的用情已经那么深了。”
阴嫚完全放下了矜持,话语也变得开放了起来,听在李肇耳里,是那么的瞠目结舌。
他是对女神动心,但并未到相思血泪的地步呀!此女也太能意会了,这整得他反而矜持了,比女子更矜持。
突然,阴嫚猛地扭过头来,炯炯地望着李肇,杏目如带电,问:“李肇,你是不是很爱我?”
啊!
这话问得,根本不似古代的女子,李肇立时愣在当场,意识差点短路,这脑回路,太奇特了。
但,内心很想说,是呀是呀!可话憋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是不是?”阴嫚见李肇不回答,嘟起了嘴。
“哼,你不说,就当你默认了。”
这,都行。
李肇恶寒,但心里是美的,恨不得马上说,默认就默认吧!但他难以启齿,只能望了阴嫚,含笑。
阴嫚也笑了,这一刻,为李肇的诗而醉的她,竟发现自己在这个男子的面前是那么毫无保留女子之态。
一度,两人再次陷入沉默,那气氛令李肇很不自然,却很享受。
这,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人世界,两颗心正慢慢地拉近。
时间在过去,两道身影在深秋的迷雾中,渐渐消失,只有那一声声窃窃私语在后花园中悄悄溜走.
终于,万众期待的榜要放了。
此刻,科举监张榜处,方圆一里聚满了人,皆三五成群在紧张地翘首以盼,有达官贵人,有平民百姓,有坐在马车里的,有在望眼欲穿的。
高府,高富贵被高俅逮着就打,因为此子独自向亲朋好友发出邀请,说自己中榜入围,皆来贺之。
高俅得知事情后气愤得一天吃不下饭,但发出的邀请再也不能收回,就算能收回,他也没这个脸去收。
只得将这份气愤发泄在儿子身上。
儿子什么水平他太知道了,这不是要丢尽他的脸,丢光高府的脸吗?高家好不容易在咸阳立足,在亲朋好友间也有了一丝面子,可这面子被儿子弄得,即将支离破碎。
正因为如此,听说今天要放榜,他连值都不敢去当,便请了几天的假,名为病假,实际是他不敢见人。
“老头,你怎么就是不信呢?你儿子我一定会入围的,嘿嘿!听说今天放榜了,你不信就去瞅瞅,一定有我高富贵的名字。”
高富贵抓住了父亲挥过来的棍棒,异常自信地说。
“看榜?”高俅上气不接下气,却怒脸冲冲,“你还嫌我的脸丢得不够吗?你小子能上榜,你就是我老子。”
这话说到这份上,高富贵就算多自信也不敢接了,‘你就是我老子’这话说得有些过,他虽纨绔,却是个孝子。
“也罢!你会知道你儿子是多么的了不起的,入围,对你儿子来说,一点都不难,恐怕你儿子连三榜都能进。”
高富贵还是那么自信。
高俅听之,不想再说话,也懒得再打儿子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他发觉儿子说话越来越荒唐了。
就在这时,突然有客人上门。
“高兄,别来无恙,听说富贵中榜,陈某道贺来了。”
来人一身贵气,满脸笑容,拱手作揖,不过从其眼中可看出不怀好意。
“陈兄,你怎么来了?”高俅见到此人,甚是意外,须知他和此人乃同僚,平时表面上虽说还算和睦,但暗地里却是互相争斗着,不为啥,只为能往上爬。
他们是各自的有力竞争对象。
高富贵疑惑,他所请的人并没有此人。
“嘿嘿!得知高兄身体有痒,便来探望探望,高兄莫要见外。”陈友抱拳,貌似两人甚为相熟。
“客气了。”高俅礼貌性地抱拳,但心里却恨透了此人。
这那里是探望,分明是来看他笑话的,一时,又扭头,狠狠地盯了儿子一眼,要不是这小子邀请亲朋好友,此獠会来此吗?
“听说你宴请亲朋好友为富贵贺喜,陈某适逢其会,那就叨扰了。”陈友来个自来熟,独自走进了高府。
的确,今天就是宴请亲朋好友,宴席都准备得差不多了,就等亲朋好友到来。
看到那个走进去的背影,高俅恨,恨自己为何就要逮着儿子不放跑到这里来呢?否则就不会看到此獠,就不会在他面前丢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