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长安乡的奴役,首要条件必须是忠心,李肇在未摸清他们的情况时,不会贸然收纳。
二十几人听之,半信半疑,不过他们会去了解的。
“而且,凡是我长安乡奴役,皆有月俸。”
月俸?
众人惊异了。
奴役,便是最低等的下人,只为主人服务,主人给他们一口饭吃,从来未听说过还有月俸。
这是多么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。
这一刻,二十几人的态度变了,变得更加恭顺,而且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东西。
似生气,似激情,似希望。
“总之,只要你们尽心为我长安乡,长安乡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“奴必尽心尽力。”
这一刻,众人的回应异常响亮,话也有力了很多,或许这就是成为长安乡人的魅力吧!
二十几人领了四件套,又搭建住所去了,李肇很满意,正欲要去军营里弄些剑,却听仆人来报。
“少爷,那天的那个人又来了。”
“那天那个人?”李肇疑惑,便匆匆往门口赶,来长安乡的人虽然不多,但也不少,能被仆人记住的,必是印象深刻之人,谁能令他们印象深刻呢?
待到门口,他一眼便认出此人,正是那天被打断腿的叔孙通。
下一刻,他嘴角抹过一丝冷笑和报复的快感。
叔孙通,他还是来了,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了吧!
此獠禁了二书,让二书的完全没有了利润,东郊焚烧典籍的事情更有可能是他搞出来的,此行前来,必是为二书的开放。
哼,那么轻易就想他开放二书,那是不可能的。
当然,如果能为长安乡带来好处,也不是不可商量。
“李将军”见到李肇,叔孙通一改之前嚣张,变得笑容可掬,“下臣奉陛下之命,解封二书来了,还请不要介意之前过失,望再出售二书。”
无法,在生死面临威胁之际,他只能将封禁二书之事说是自己的过失,才有可商量之地。
但李肇又怎会和之商量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走吧!”
爱理不理,话毕,便往回走。
这操作让叔孙通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他想象中李肇会狠狠地训斥他,甚至再打断他的腿,但,实际上完全没有,就一句‘我知道’就打发。
叔孙通意识到这是不好苗头,连忙跪下求情。
“李将军,通.错了。”
此刻,他只能完全放低架子,连面子都不要了。
“通.不该封禁二书,更不该听信谗言说二书害人,请你大人有大量,饶了通吧!只要你恢复二书的出售,你要通做什么都行。”
叔孙通完全放下尊严,叩头恳求。
李肇听之停住脚步,冷笑连连,“到如今你还不敢说实话吗?叫我如何饶了你。”
叔孙通一惊,暗道必是知道了他的下作行为,无奈一叹,“通.不该纠集学子在东郊焚烧典籍,不该怂恿他们砸了书摊,更不该让鄙弟叔孙理故意栽赃长安乡.”
越说,声音越小。
李肇耳不背,却能听得清清楚楚,一时大为怒火。
焚烧之事他有所猜测并不感到奇怪,但此獠竟还怂恿其弟叔孙理来找茬,真的是小人呐!
要不是二书被陛下看好,他还真是中了招,还毫无知觉。
好阴险的小人。
“你走吧!长安乡不欢迎你。”李肇板起脸,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他真不想多接触如此小人。
这一行为直让叔孙通很是惶恐。
此乃不想理会他,不理会他就不会放开二书,他的任务就未能达成,陛下绝不会饶过他,天下学子也不会放过他。
这是绝路,叔孙通害怕极了。
眼下,也只有李肇才能给他活路。
求生的欲望让他不能就此离开,他要争取,哪怕只有一丝机会。
“其实这一切并非下臣所愿,乃贾雄逼迫。”
他是知道李肇和贾雄的矛盾的,这是最好的转移矛盾的措辞,也是他挽救的机会。
其实当时贾雄就是找上他,说一起对付李肇,他答应了,才有贾雄弹劾李肇的一幕。
“贾雄?”李肇皱起眉头。
这个人他印象特别深刻,当时就是他差点毁了长安乡,当然,他也因此而被陛下不喜。
“正是,贾雄在陛下面前弹劾你,说你残害学子,残害大儒,是天下之污”他极力地将此事归咎到贾雄身上。
果然,李肇听之大气,“好个贾雄,竟如此针对于我,是何居心,我道为何陛下会眼睁睁地看着封禁二书,原来是你们两个在嚼舌根。”
“真是躺着中枪!”
他将贾雄记住了。
叔孙通低着头,一言不敢发,直希望李肇将所有罪责归于贾雄身上,从而放过自己,放开二书。
但他想多了。
“谢谢你的告知,李肇心领了。”
叔孙通听之,惊了惊,这是不敢原谅他的话。
“须知我李肇待天下学子如己出,天下学子却要封禁我二书,我何其心寒。”李肇装出很痛心。
其实叔孙理说那么多无任何用处,李肇得知事情原委虽然对叔孙通的态度有那么一丁点的改观,却不会就此而帮他,他要趁此机会大赚一笔,此刻就是时候。
“既然他们如此狠心,我李肇也绝不心软,你不是想我开放二书吗?其实也未尝不可。”
叔孙通一听,心中一喜,暗道刚才的转移矛盾没有白费呀!李肇终于松口了,他有救了,但再听接下来的话,他哭了。
“但需二千半两钱一本,需要者便到东郊书摊买吧!”
李肇说完,便头也不会地走了,他绝不会给叔孙通一丝求情的机会。
既封他的书,就要付出封禁的代价。
“一本二千半两钱,还不如去抢。”叔孙通欲哭无泪,但李肇已走远,哭诉无门,只能拖得疲惫的身体离去,看起来是那么‘活该’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