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军夹攻之势已经形成,回天乏力,他并不认为城防五万军能守得住咸阳。
嬴政深深吸了口气,人仿似一下子老了二十岁,更显风烛残年,艰难地作出决定:“也罢!”
他已无力再语。
尚新看出大家的决绝,暗笑,连忙说:“陛下,无须死拼,专心死守东门即可!”他回宫的时候也听说了十万贼军已出现在东门方向的消息。
嬴政叹口气,并没有责怪尚新的无知,叹口气说:“无用了,死守东门,西门必破。”
尚新愣了愣,慌了,暗道再不把长安乡情况说出来,陛下真不知会作出什么决定,连忙说:“陛下,西门破不了,因为途径长安乡的五万贼军已灭,是全灭,无一人活着,无法再破西门。”
“什么?”
这声音并非一人之音,乃三人。
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尚新身上,死死盯着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太尉语气急促,仿似没有听清刚才之言。
尚新正了正色,朗声说道:“五万贼军已被李将军率领长安乡众全灭之,一个不剩。”
“全灭之?”冯去疾的表情有些怪,震惊异常,嬴政的反应也好不到那里去。
五万军全灭之,有些震撼!
“正是,此事老奴也参与了,亲眼见到贼军全被灭。”
此刻尚新真想将当时的场面一一说出来,却还是被硬生生地压下去,他对李肇的承诺并没有忘。
“如何灭的?”冯去疾连忙问。
他很迫切想知道答案,就他所知,李肇离城并未带一兵一卒,就凭长安乡众就能灭五万贼军,绝对不可能,长安乡多农人,他们在种地方面了得,却不善作战。
就算他们善于作战,才多少人呐!听说只有几百人,几百人怎能灭了五万人?这说话有些滑稽。
但尚新乃向陛下汇报,绝对不敢说假话,否则就是欺君。
那就有点骇人听闻了。
“这个.”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为了尚新,如何灭?他不能说。
“这个.”尚新重复着,憋得脸色通红,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,他想胡诌,却不能这样做,否则就是欺君,但要说实话,却又对不起李肇。
两难境地。
“好啊,好啊!李肇小子就是令朕意想不到。”嬴政没有追问尚新,满脸激动,同时也为尚新解了围。
尚新立时松口气,缓口气再说:“是的,李将军并非渎职,并非为了私己而离城,乃为了灭贼,还是不用一兵一卒而灭贼,他乃我大秦最忠义之人,无人能及也。”
尚新为之前陛下对李肇的误解而辩言。
李肇如此为国朝的行径不应该受到质疑,不应该构成抗旨嫌疑。
他必须要为李肇辩护。
嬴政激动过后,脸色慢慢缓和下来,不胜感慨,“是呀!真错怪他了,本以为他乃为私己,殊不知早有安排,情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领一兵一卒,乃为咸阳着想呐!”
“此义当为我大秦当世武安君。”
武安君白起,大秦的神话,显然,在嬴政眼里,李肇也成了这个神话。
太尉听之低下了头,刚才还说李肇不顾城防之事,还要申饬,此刻却凭一己之力全灭贼军五万。
他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冯去疾看到太尉这个表情,笑意很浓,但此刻还不是笑的时候,东门临敌,咸阳危机还未破除,还需全力以赴。
“陛下,既然五万贼军被灭,请马上令五万军镇守东门,坚守我咸阳。”
“当然!”嬴政来了精神,望向尚新,问,“尚新,李肇可已回城?”
“想必已回!”尚新先一步离开长安乡,并不知李肇是否已回城,但按目前紧急情况,想必已经回了。
“好,传朕口谕,命李肇立刻调集城防五万军,固守东门,御敌于城下。”
“诺!”
很快尚新便走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