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板起了脸,一双怒目暗含着杀意。
阴嫚站在一旁,本是满怀壮志的她却暗暗捏紧拳头,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愁苦,于是,悄悄地向后退了退,刻意靠近李肇,纤指还轻轻一触。
此刻的李肇正陷入震惊当中,脸色古怪。
此诗,怎么看就怎么熟悉,这不是唐代诗圣的诗吗?不,不完全是,却是神似。
就算神似也不应该出现在大秦呀!
大秦的诗还处于比较原始的阶段,行文多重章叠句,辞藻多为赋比兴修饰,可此诗一点也没有秦诗的痕迹,完全就是唐代风格,唐代的诗怎会出现在这里,难道有天才一步登天,已经凌驾于《诗经》之上,达到了唐代的水平?
却很快摇头,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天才,那唯一的解释是,很有可能有人为大秦设一个坑,将杜甫的诗改了之后给了图安国。
那人会是谁呢?李肇心中有了答案,又是穿越人,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。
“李肇,怎么办!”一柔夷牵动衣襟,弱弱的声音传来,“如何破?”
李肇给了阴嫚一个定心的眼神,便悄悄地走到幔帐之外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笔和纸,簌簌地写着应对之策。
此事想必是改自杜甫的《春望》,春望的主旨是作者回到曾经居住的都城,看到满目疮痍,突感悲伤,感叹国之衰败,遂迸发出爱国之心,奋言国必会重新振作,重铸大好河山。
而图安国改过的诗却处处针对大秦,让人无以论处。
这是左右为难之题,论也不是,不论也不是,可见图安国吃定了大秦。
可,既然是改过的诗,别人能改他就不能改吗?
于是,大手一挥,一首改过来的壮志满酬的诗出现了: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。
这是杜甫的原诗,流传千古而不衰的绝句。
还加了诗名,春望六国。
这么一来,既符合实际,又无关大秦,诗的意境也上了去,完全不是刚才那赝品可比。
特别是诗名‘春望六国’,完全照搬了诗圣的,却加了‘六国’,点名对象是已经灭亡的六国,论之可矣!
当然,李肇还在下面做了注释,以便阴嫚在论诗时能说得有理有据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