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.”他要发作。
可,话音刚起,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喝止了他,“父皇,就让阴嫚来试试。”
这时,阴嫚走了出来,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羞涩,反而变得落落大方了起来,美眸中还噙着坚毅。
“阴嫚你可有把握?”嬴政定定地望了女儿一眼,询问,几位博士也放下刚才对阴嫚的轻蔑之心,扭头望来,却露出忧色。
谁都知道这是死局,诗虽简单,却敢想不敢言,阴嫚能胜任吗?
“有!”阴嫚淡淡地回应一句,对着父皇肯定地点头,便走向图安使团,清了清嗓子后,完全不和使团废话,便开始论诗:
“此诗乍一看无可挑剔,美妙无比,可一斟酌,却错漏百出,要我论,便论之狗屁不通,不为人诗。”
不为人诗,便是不应该是人作出的诗,此乃轻蔑诗之言。
图安文使一听勃然大怒:“蓬蒿女子也言诗,荒之谬也!”逐而转向嬴政,礼也不施,“大秦皇帝,你这是戏耍我图安,欲违诺?”
阴嫚抢先说:“先生此言差矣!阴嫚并非戏耍,乃论诗,尔等第一难题便是论诗,我之言句句针对诗而言,何来荒谬?”
“哦!是吗?”另一文使没有先前那位文使般暴躁,显得冷静多了,“且说说,我等之诗如何错漏百出?”
阴嫚踱步,略一沉吟,便说道:“我大秦之诗讲究押韵和对偶,汝之诗可有?如无便是错漏百出。”
押韵?对偶?图安使团未作出反应,几位博士却疑惑了。大秦的诗讲究押韵和对偶?他们怎么不知道。
《诗经》乃瑰宝,士人诵之,却是讲究风雅颂赋比兴六艺,何来押韵和对偶?押韵和对偶又是如何形式?
也难怪他们会有如此疑问,押韵和对偶是在唐宋时期才流行起来,在秦诗中非常罕见,或者说这个时代并未流行押韵和对偶,自然认知不多。
这是他们的想法,却不会说出来,便认真地听着。
但图安文使听之,却吓了一跳,项公当时给这诗他们时,说为了为难大秦,特意改了些字,以致无法押韵和对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