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,少爷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,让墨家悟汽转球,一定是墨家才有着这样的能耐。”
二狗反驳,气得青筋直冒,指着那人又说:“动手才是悟得汽转球的关键,此举非墨家不可。”
“我父亲说,长安乡里所有东西都是经过动手才制造出来的,比如纸、印刷,还有那些大杀器。”
说到这里,二狗无比自豪。
有一次父亲和他说起长安乡的趣事,说到纸和印刷是少爷鼓捣几天就弄了出来,还说到那天长安乡众歼灭五万军的事儿,听得二狗热血沸腾,直恨自己没有参与,从中也知道那大杀器是少爷拿出来的。
如此恐怖的东西,一定是多番动手才制造出来的吧!
不见这些大儒整天在传学,却什么也制造不出来。
所以,他断定,所谓的儒学悟道简直就是放屁,只有少爷所说的动手才是正道。
酒肆之中儒家学子甚众,听到此言,个个义愤填膺,纷纷站了起来,怒视着二狗。
儒学乃他们心中认定的学说,如果如二狗所说,那他们一辈子所学的东西被否定,这样的情况他们不允许发生,他们也不愿意去听到。
有人指着二狗,气咻咻地骂咧:“你,你,被李肇此獠洗脑了,别忘了孔圣人的教诲,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。”
“你明显知道儒学乃真言,却推崇墨家,不智也!”
更有人跳了起来,“汝朽也,我原以为王孙气愤而去乃其性子如此,殊不知是尔等作祟,真乃枉为儒家学子也。”
而后,他转身拱手朝向大家:“诸位,此獠在此妖言惑众,实乃污我等耳目,请跟从我驱逐之。”
“自此不容许其入孔圣人门下,割袍断义,誓与之敌。”
这话说得大义凛然,立时引起了一众学子的剧烈反应,顿时,整个酒肆沸腾了起来。
“尔等,滚,滚出咸阳。”
更有人拿起硬物砸了过来。
二狗三人见之,大吃一惊,连忙跑了。
远离酒肆,三人显得气喘吁吁。
被众多学子嫌弃,今后恐怕再难回私塾,就算舍弃之前私塾另投他门,也难以被接纳,实在今天激怒了太多学子。
“二狗,咱们怎么办?”
三子没了主意,却也不埋怨二狗,虽说断了私学的门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