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很好!”上官满意地望了望项梁,目光再次落在单筒东西上,但项梁却舔了舔嘴巴,凑近一步,问:“不知火器何时能到?”
“对了,那如此厉害的东西何时到?我已迫不及待。”
项梁问话间,项羽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同样很有兴趣地望着上官。
“羽,不可无礼,上官做事岂是我等能催促的。”项梁连忙拉住项羽,似乎很怕上官责怪项羽。
但明眼人都可看出项梁这是变相催促上官,诚然,上官听出了话中对其不太尊敬,脸色有些不喜,但并没有发作,只是哼的一声,甩手说罢:“火器即刻就到,尔等还是谋划好一切,待火器到,便立刻控制上林苑。”
听到火器即刻就到,项梁笑了笑,对着上官一作揖。
“刚才唐突了”
可话音未落,身旁却传来了一声调侃:“控制上林苑,尔等妄想。”
这话并非项梁叔侄俩所发,也非身旁护卫所语,乃被绑着并蒙着脸之人,这人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塞住嘴巴的布条,很合事宜地出声。
三人一愣,连忙回望,却是此人。
上官刚才就有着火气,此刻连待宰羔羊都如此轻蔑自己,不免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哦!是吗?”他慢慢地靠近被绑之人,轻轻地掀开了被绑人的蒙布,露出狰狞的表情,“你倒是说说我等为何妄想。”
被绑之人正是李肇,被袭击后,数人扛着他疾奔,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逃,很快便离开上林苑,来到此地。
当蒙布被除去之时,入眼是三人,近前之人面露阴鸷,一看便非良善之辈,再看旁边,一人留着不长的虬髯,一双眸子亮晶晶。
另一人很年轻,却是异常粗壮,浑身虬肉,每一块都充满着力量。
这人,他竟天生地觉得有种熟悉感,仿佛在那里见过,但他却很肯定,绝对没有见过。
再目扫远方,也发觉此地有些熟悉,一眼扫下,竟能看清下方情况,只是目力不可及,无法看清那一草一木罢了。
嗯!他想起来了,这里应该是当时他站在高处所看到的地方,歹人观察之地,也就是说,这三人必是谋划陛下之人。
李肇很平静地看着上官,没有一丝待死之人的觉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