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等防范疏忽也!”
这是重大失误,在攻破上林苑大好时机之时,却出现奔赴咸阳者,不难猜出必定是有人知道个中内情,要向咸阳高密了。
须知这里离咸阳不远,快马半天便可到达,要是咸阳援兵到来,拿下上林苑就变得困难重重了,甚至会全军覆没。
上官大声呵斥,来人拱手低头。
“立刻派人坐所谓火车拦截快马者。”
对于火车,他还是知道的。
“卑下认为,他们不止快马而出,想必也有人坐火车而走。”
来人并没有立刻应命而去,而是说出心中担心,其实这并非空猜,火车达咸阳速度非常快,并非快马可比,就算追上快马,也拦不住坐火车之人,毕竟他们已经出发了很长时间。
上官的脸庞狰狞了起来,眸子变得锐利:“既如此,便入西门,传我令,八千军开赴西门,直驱坚固之阁,擒嬴政。”
“诺!”
这次来人反应很快,拱手一揖,便扭转头奔袭而下。
上官扭头望向李肇,却见李肇老神在在样子,似乎并不为局势感到惊恐,他缓缓地走了过来,盯着李肇看了好几眼,低吼道:“是你派人前往咸阳求救?”
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李肇所为,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。
李肇没必要隐瞒,摊摊手回应:“然也,只是你未免知道得太迟了,我的人想必已达咸阳,章邯将军必定会第一时间领兵而来,你们只有被屠的份。”
上官深深地瞥了李肇一眼,目光转而落在项梁身上,却发现身旁少了项羽,冷言问:“是你在作祟?”
他指的自然是项羽。
项梁并没有回答,目光落在李肇身上。
这一反应上官哪有不明之理,遂哼的一声一脚踹在项梁身上,呵斥:“叛项公者你也!”
旋即话锋一转,语气更加冷:“可又如何?上林苑西门已被我的人攻破,攻陷坚固之阁就在当下,即使章邯来了也无济于事,何况,章邯就一定能来吗?”
他轻笑着,神情间有些不甘又有些得逞之意,颇为复杂。
李肇接上他的话:“你说得不错,章邯是不会来的,但你也拿不下坚固之阁。”他自然知道上官口中的坚固之阁所指。
“是吗?”上官弯下腰,狠狠地盯着李肇,“区区厚墙罢了,如何能抵挡副将八千军?”
“你可以试试,当然,你不用担心,我是不会将那一千精锐调拨而来的。”
“你就那么确定八千军不能拿下坚固之阁?”
“然也,甚至会全军覆没。”
“哼!无知小儿,吾之部策划已久,早已对嬴政之行知之甚详,区区郎中卫罢了,何足挂齿,我必破了坚固之阁,擒下嬴政。”
“是吗?如果我是你,我会想为何我那么淡定,还不派人守护坚固之阁;如果我和你互换,我会立刻放了你,并且平息这次事情。”
“废话真多!”上官不再理会李肇,撇下一句话走到另一边,那里,可以看到西门情况。
两人的对话就那么简短,山巅之上很快就陷入沉寂,外加局促在蔓延着。
烈日,在慢慢爬上头顶,周围笼罩在清明之下。
今日,本来是盛会开始之日,却被阴霾笼罩着,那清明不知是否还会出现在上林苑,局势会如何,无人能知道。
上林苑,各坊市之间,商贾是焦躁的,是担心的,甚至有些人后悔为何会来上林苑,为何要凑热闹,有人早已准备好了行当,当外面异动稍有平息,便立刻出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