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肇冷哼一声,狠厉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侍卫,立刻让侍卫退了退,而后朗声道:“肇乃陛下亲赐十万主将,辱于肇便是辱于陛下,肇便代陛下灭之。”
这话出,无人敢反驳。
的确,一,一些人真怕李肇也对着他们来这么一下;二,李肇还真的是陛下亲赐主将,曾解围咸阳立下大功,又怎会名存实亡?就算是也不能在朝堂上说出来,这是中尉咎由自取。
“而且,肇也要纠正一下,肇目无君王吗?抗旨不尊吗?何来有之?”
他横扫一遍全场,全场肃然,个个竟露出惊怕之色,兴许被他刚才大殿之上shā • rén行为被惊怵到了。
目光落在治粟内史身上,刚才就是此人说要擒下自己。
“你要擒下我?因我目无君王?抗旨不尊?”
目光很冷,很尖锐,还透着诸多无情。
治粟内史被这么盯着,顿感被毒蛇盯上,却也咬咬牙,站出来说,此时此刻,他不得不站出来。
“正是,皇储给你连发两道诏上朝,你却不尊,此非抗旨不尊?你上殿身配凶器,kua • xia踩鹿,肆意杀我朝命官,便是目无君王,便应被擒下。”
“抗旨?何来的旨?那两道诏?”
“你?”在侍人背后躲躲闪闪的胡亥悄悄地露出一个头说,“本公子下诏宣你上朝便是旨,你不尊旨就是不尊。”
“哦!”李肇饶有兴趣地望向胡亥,似乎完全不将之当一回事,“你乃何人?”这是明知故问。
轰!
这一问可惊煞了众人,区区一商贾竟然问当朝之上皇储为何人,此乃大逆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