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宗正已经极力地忍着了,却还是忍不住,那火爆的脾气就要爆发,却被一低沉声音止住了。
“好了宗正,请息怒,让老臣和李将军说两句如何?”
说话间,这人从列班里走了出来,魁梧的身段,精气神十足,便是太尉。
“哼!”宗正甩袖,便退了回去,不再言语。
太尉走了过来,对着李肇拱手,露出和蔼的笑容:“李将军,莫要动怒,今日宣你上朝实在迫不得已,还望见谅。”
姿态放得很低,说话语气完全是求的风格,这放在大殿之上还真是少见。
李肇对太尉倒是没有太多偏见,此人没有似治粟内史、宗正般咄咄逼人,更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,他更不会伸手打笑脸人,便也拱手作揖。
“太尉客气,肇今日前来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太尉被如此反唇相讥,微微一滞,却很快笑了起来:“哈哈!李将军就是爽快人,想必有恃无恐呀!”
“不过眼下真有急事要你出手,此乃关系我大秦国计民生,望不要推却!”完全是商量的口吻。
正题来了,李肇如何能猜不出他要说的是什么,却明知故问:“何事?”
“请您放粮。”
“放粮?”李肇半眯着眼睛,目光来回扫荡着,遂从鹿上跨步而下,指着鹿问太尉,非常莫名其妙,完全和粮不沾一点边。
“你说我这马如何安置?”
“呵呵!李将军说笑了,此乃鹿非马,鹿者,自然放之于槽枥间。”
李肇微微不悦,纠正:“太尉说错了,此乃马非鹿,槽枥者,骈死于马,何以能放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