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少爷一滞,不知不觉中,他被侮辱了,却是怒火中烧,冷道:“休要胡话,我此刻就找部分账目给你,看你是否还能精准地算出。”
“如你真的使诈,别怪本少爷无情。”
狠狠地盯着李肇,目光要shā • rén,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,还有儒老在,恐怕他就要动手了。
李肇说:“如果我能精准算出呢?你待如何?”
“不可能,你一定是使诈!不可能再算得如此精准。”崔少爷耍起赖来,李肇真不想长时间面对这无赖之徒,准备再算一遍,以堵崔少爷之口,也好快快离开此地。
“这样吧!如我能精准算出,你便送我一匹快马。”
他有一个打算,便是让崔少爷心服口服,并趁机索得快马,就能尽快离开了。这是有人的地方,想问出这是何地很容易。
崔少爷见条件如此简单,便爽快地答应了,当然,答应的背后藏着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。
遂从原有的账本中抽出数沓,丢到李肇跟前,冷笑地督促:“算吧!看你能否还如此精准,哼!”
李肇接过,拿出算盘正准备核算时,儒老却走了过来,神情看似特别激动。
“先生大才呀!老朽眼拙了,不知是如何如此精准地算出钱籍的?老朽甚是好奇。”
儒老就是非常好奇,以致全然忘了他还在主持这次的考验。
要说使诈,那绝对不可能,因为每一步都在他的监控当中,也就是说,先生所算乃真实所在,绝无半点虚假。
只是,如何之法才能算得如此之快呢?他知道原因肯定是出自那方形物上,可那物看之简陋,却完全看不懂。
自以前从李肇身上学到真正的格物致知之后,他发现自己的道愈发清晰,更知道行万里路,探万般事才是真正的道,而眼前的方形物不就是道吗?
见灵动儒老如此诚心求学,李肇相当意外,而且他还是上林苑的人,自然不吝赐教。
和着账本,便悉心教着:“算盘在于珠算.”
“满五进一,不满五不进;小珠进一,大珠退十.”
李肇在算账同时,不忘念着前世所学的珠算口诀,教着儒老,儒老虽到了耄耋之年,学得极其认真,时不时点头。
有了第一次经验,这次熟练多了,边教边算同时,竟很快便算出了结果,而且时间上又快了几分。
“天下竟还有如此奇妙的算法,此算盘妙哉,妙哉,我怎么就想不到呢?”看到李肇算完,儒老也似乎听了进去,竟发出无限感慨。
艳儿听之奇怪了,虽然她也在旁边看着,可对之一窍不通,愣是看不出其中道道来,不解地问:“儒老,此帐真的这么算出来的?”
“当然,当然!哈哈!真乃神来之盘,老朽有生之年能见到此物,学到此法,真是三生无憾。”
儒老激动极了,竟抓住了李肇的手,似乎不知自己力气捏痛了李肇。
“先生,快告诉老朽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