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天昭给老子滚出来!”这时候,缓坡上突然出现一大吼,下面各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手持环首大刀的刀疤脸汉子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。
陆天昭正是叶鹰等人负责保护的这位中大夫的名字,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刚才吟诗作赋的那种豪情。
“老朽正是陆天昭,不知好汉爷寻我有何事。”这中大夫总算是见过世面的,比他身边的一些家丁镇定多了。
“老狗,果然是你,睁开你的狗眼看看,爷爷是谁?”那刀疤脸汉子将手中环首大刀用力一挥,恶狠狠地说道。
听了刀疤脸汉子的话,那陆天昭抬起头认真的盯着刀疤脸汉子看了很久,但是却没有认出这刀疤脸究竟是谁。
“好汉,老夫瞧着你有些眼熟,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你?也许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吧!”陆天昭想了想,扬起头朝山上的刀疤脸汉子大声说道。
“误会,家父的血海深仇可能误会了吗?我一家因为你这老狗家破人亡是误会吗?你不认得我,可就是你化成为我陈天顺也认得你。”此时,那刀疤脸汉子显然十分愤怒,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啊!你是天顺,怎么成了土匪?脸上还有了一个刀疤。”听刀疤脸汉子这样一说,陆天昭终于想起此人是谁?
“老狗,我做土匪,脸上的刀疤还不是都被你所赐,当年你害家父被斩,我全家充家,除我一人侥幸逃脱之外,全家十几余人全部病死那苦寒之地,这血海深仇,今日就要用你的狗命做一个了结。”刀疤脸汉子陈天顺又怒吼道。
“天顺,你误会了,当年你父亲的案子,老夫也是出了不少力的,但是证据确凿,我也是无能为力……”那陆天昭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。
“放屁,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,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狱卒中有家父的同乡,家父用书信早已将当年的一切告诉了我。”陆天昭的话音还未落,便被怒气冲冲的陈天顺怒声打断了。
对于两人的对话,叶鹰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认真听着两人谈话中的内容,看是不是能够化解这一次冲突,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,叶鹰便知道,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。
原来,这中大夫陆天昭和陈天顺的父亲本是官场好友,因为当年的一件案子陆天昭骗陈天顺的父亲背了全部责任。但陆天昭不仅没按照承诺为陈天顺的父亲奔走和照顾陈家老小,反而用了借官府之刀shā • rén灭口的卑鄙伎俩,却没想到事情败露。
侥幸逃得一命的陈天顺上山成了匪,但他一直没有忘记一家的血海深仇。前些日听说仇人陆天昭要经过此地,先是想办法引出驻扎附近的狂狮军新兵营大量兵力,然后潜入这黎平县,准备向陆天昭寻仇。
听到这一结果,叶鹰十分同情陈天顺,对这中大夫陆天昭更加没有了好感,但是作为一个军人,上官的命令必须执行,所以他只得继续承担起这保护陆天昭的任务。
这时,土匪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叶鹰一行人,陆天昭的那一帮家丁平时欺负人还行,关键时刻已经吓坏了,一个个把手中的刀枪握得紧紧的,不断的东张西望,生怕敌人冲了过来。
但奇怪的是,这些土匪似乎并不着急,他们将叶鹰一行人围在中间,却并没有要发出攻击的迹象。
看着这些家丁有的已经瑟瑟发抖,叶鹰感觉十分无奈,知道这些家伙靠不住,他站在陆天昭的身旁,仔细打量着路两头和陡坡上的土匪,心里不断盘算着如何摆脱这次危机。
“老爷,咱们冲出去吧!”家丁头目看了看两边的敌人,咬着牙对陆天昭说道。
“可是,这么多东西?”陆天昭看了看身后的几辆马车,有些不舍的说道。
“关键时刻,命当然比财产重要,另外,在我狂狮军的控制范围内,他们想要带走这几辆马车也不大可能?”听了陆天昭的话,叶鹰在一旁说道。
“那就听小将军的话吧,咱们一起冲出去。”陆天昭终于下了决心,也许是他已经看出这些家丁靠不住,对待叶鹰开始客气起来,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“两头都有敌人,我们向哪个方向突?”家丁头目望着叶鹰。
听了家丁头目的话,叶鹰又向路的两端看了看,一端是樵夫,另一端是贩酒的汉子,人数都有十多个,从任何一端突围出去,往前走不远便是宽阔的大道。
望着那一大堆的柴草,还有几个巨大的酒坛,叶鹰陷入沉思之中,没过多长时间,他的眼神变得清晰坚定起来,显然已经下了决心。
“我们往山坡上冲!”叶鹰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