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恒进看着夏侯凌夫妻,眉头紧蹙。
「二哥,也有可能是看错了呢?如果真的是那一位,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?」
夏侯凌还是不敢相信,甚至觉得自己的那位侄女婿还不错,不是都已经放弃了那个位置了吗?为什么二哥就是不肯放弃呢?
这么多年了,一直在怀疑,却不知在怀疑什么。
「夏侯凌,你真的是天真,你别忘记了,卿儿可是镇北侯,她的身份是多少人都想要利用的机会,霍无咎不过是隐藏的深了一点,你们也被蒙蔽了吗?」
夏侯凌不愿意相信,也不想相信,可是自己却无从辩驳,他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侄女婿会变成这样。
尤其是在看到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不可思议的发展的时候,夏侯凌还是不愿意相信,他相信侄女看人的眼光。
「卿儿是镇北侯,她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,这么多年了,无咎那小子我们都看在眼里,不是吗?」
正是因为看在眼里,所以夏侯恒进才想要他死。
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原型暴露,却不想,这么多年了,那小子真的就在这里过起来了,让自己找一个打仗的理由都没有。
「可是,卿儿是镇北侯,她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因为上战场杀敌得到的,夏侯凌你不要妇人之仁,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?」
他自然是知道,所有才会犹豫的看着夏侯恒进。
「二哥,不如等着卿儿回来,你好好的问问啊,不管卿儿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,我想,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往下武断,你忘记了吗?卿儿是大哥留下来唯一的孩子了,咱们不想想别的,想大哥行吗?」
夏侯凌还是决定跟夏侯卿好好的说说清楚,但具体是什么都不好说。
他甚至有些担心,侄女是不是被欺骗了。
三夫人却是觉得自己的侄女不是这样的人。
她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,好在丈夫怜惜自己,从未纳妾,也没有所谓的私生子,唯一一个就是从大伯那边抱养过来的夏侯卿。
这个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,她也相信,她不是这样的人。
「二伯,我也觉得是这样的,卿儿不是那样的人,卿儿不喜欢打仗,是不想百姓名不聊生,流离失所,我知道,我说话没什么分量,但是该说的话,我还是会说。」
她看着夏侯恒进,难得的是,直接壮着胆子跟对方对峙。
夏侯恒进没想到,她竟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。
「三弟,你……」
夏侯凌抬手,说:「我娘子说的,就是我想说的,卿儿这个孩子我知道,霍无咎那小子,这么久了,从未有过想法,而且他那么喜欢卿儿,更加不会做出对不起卿儿的事情。」
看到他们夫妻俩坚持自己的想法后,夏侯恒进的脸色极其的不好。
这一次过来,他是抱着说服弟弟跟弟媳,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,逼迫夏侯卿的。
可结果,却是弟弟跟弟媳都站在了夏侯卿那边。
「随便吧,要是出事了,别说我不帮忙。」
夏侯恒进哼了一声,挥袖离去。
夏侯凌却有些担忧的看着夏侯恒进的背影,他离去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觉得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。
「相公,怎么了?」
看着自家相公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,三夫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。
夏侯凌摇了摇头,说:「不确定,我总是觉得二哥这个表情不简单,你不知道,二哥这个人啊,心思很多。」
三夫人虽然跟这个二伯没有怎么打过交道,但是根据他们叔侄说的时候都能够知道
一点。
「那怎么办啊?」
夏侯凌叹息,摇了摇头,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「不知道,先看看吧,对了,卿儿不是让秦瑶说,马上就到了吗?咱们去门口迎接他吧。」
这一次侄女离开都城是外面都在传言霍无咎造反了,可是那小子的胆子,真的会吗?
又不禁怪起了霍无咎,好端端的,怎么会牵扯到这些问题呢?
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的心中,有些不安。
导致了,夏侯卿回来之后都不是直接回来,而是进宫述职。
又直接住在外面处理问题,好不容易要回来了,二哥又来警告自己。
夫妻俩站在门口,等着夏侯卿回来。
夏侯卿下马的时候,看到了自家三叔还有三婶。..
「三叔,婶母,我回来了。」
夏侯卿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一旁的马夫,朝着夏侯凌夫妻走过去,并且揖手弯腰行礼。
看着多日不见的夏侯卿,夏侯凌叹息。
他是已经将夏侯卿当成了女儿看待的,大哥夫妻都已经不在了,夏侯家,只有一个自己跟夏侯卿是最亲近的。
「回来了就好,此番回来,是不是有所收获?」
夏侯卿摇头,走到了二老中间。
「走吧,到了里面的时候我详细的跟您二老说说。」
有些事情不是在这里说的。
看到了侄女这样,夏侯凌就知道事情很大了。
「好,你可是要好好的说啊,我跟你婶母都担心死了。」
夏侯卿自然是知道的,她也知道,自家婶母也十分的在乎自己。
到了里面的时候,夏侯卿让二老坐下。